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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轰隆隆的进站,白修然一身风衣等在站台,微风吹过,将他一丝不苟的发吹的有几分凌乱,他推推金丝边眼镜,眸光深邃。
火车终于停下,一列卫兵开路,马靴踏在地上啪啪响,立正站好。
二十六七岁的年轻人在严肃的氛围中走下火车,他一身军装,剑眉星目,冷然英伟。
白修然含笑上前:“少帅!”
白绮罗摇头。
“那可得好好尝尝这里的几道名菜,我每次来都觉得极不错。我看这一楼不成了。不过没关系,让老谢给安排个地儿。正好一会儿小凤仙她们过来,你这留洋的也别嫌弃,凑着着听听。且不错。”
他转身:“老谢,这儿这么乱,给找个合适的地儿呗?”
谢大少木然的点点头,觉得自己有点跟不上冯老五这节奏。
“对,我给你们介绍,我哥们谢扬,谢老四;徐荐鸣,字济廉。这位是我未婚妻白小姐,这是白小姐的小姨陈女士。往后见了跟我一起叫小姨就成。一家人不用客气。”
神你~妈的一家人不用客气。
冯骁一通热络的介绍与自来熟不仅让陈曼瑜瞠目结舌,叹为观止。就连谢大少与徐荐鸣都双双感慨人要是臭不要脸,真的干啥都顺利些。
白绮罗也没想到,她这“未婚夫”还真是迅速carry了全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之间多么柔情蜜意。而事实上,他们实实在在的第一次见面。
虽然有婚约,但是当时定下这事儿的时候她正一头懵在医院养伤,不见任何人,而后又包袱款款的去了国外。正是因此,他们若说正式见面,那是并没有的。
不过她倒是也不露怯,含笑调侃:“不会再有人冒出来撒泼吧?”
冯骁笑容带着几分孩子气,扬眉:“那不能。老谢也不能容旁人在他的酒店撒野吧?”
谢大少此时终于缓过来了,他立刻笑了笑,点头说是,随后道:“这样,我给你们安排在二楼的厅子,一般只招待我的朋友,正好你们一家人……咳咳,一家人一起坐一坐。我和荐鸣还有别的活动,就不叨扰你们了。”
谢大少也不安排别的服务生,亲自引着几人上楼。
“吱吱……”刚一踏上楼梯,就听外面传来刺耳的刹车声。
紧接着便是一阵小轿车的喇叭声。
白绮罗似有感应,她停下脚步,望向了大门。
果不其然,大门打开,一身纯黑西装,金丝边眼镜,儒雅清润的中年男子不是旁人,正是她父亲白修然。
白修然润雅含笑,唤道:“阿罗。”
白绮罗一愣,随后咚咚的跑下台阶,直接冲入白修然怀中:“爸。”
白修然笑着拍拍闺女的背,温和带笑:“怎么了?受委屈了?”
原本温和的眼神立刻锐利起来,他扫了一眼现场几人,目光逼视,生生能将人看出一个窟窿,让人不寒而栗。
白绮罗轻轻摇头,心中难掩激动。
这么多年不见父亲,她心中哪里不激动呢!虽然她在国外的时候可以说服自己不是真正的白绮罗,这也并不是她的父亲。可是真正见面却又不同了。
谁说这不是她父亲呢?
明明是一个人。
她红了眼眶,低声:“我想您了。”
白修然有一瞬的僵硬,不过很快的,他感觉到肩膀上的湿润,扳开闺女的脸蛋儿一看,果然,一脸泪。
孩子都委屈成这样了,可见这几年在国外过的多么艰难。
他瞬间就难受起来,“阿罗不哭,不哭呵!”
白绮罗胡乱的擦了一把,想要擦掉眼泪,但是却怎么也做不到,眼泪就像是断了线儿的珠子,越擦越多。
白修然眼看他闺女哭的可怜兮兮,也跟着难受起来,他红了眼眶,低声道:“是爸不好,是爸的错,我不该送你出国的。你说你年纪那么小,又是一个弱女子。让你一个人出国哪行啊。我这真是猪油蒙了心。”
越说越伤心,白修然眼泪也掉了下来。
父女俩抱头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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