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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形拐入一条小巷,脚步更快。
忽然间,一道黑色人影出现在视野,拦住他的去路。
不等他出声问话或是转身逃跑,那人已是一掌切到他的后脖颈。
他身形一软,昏倒在地。
那边的大老爷在路上继续琢磨着江予茼的事情。
忽然想起大夫人去年曾说过,她和佩仪得了空便去庙里上香还愿,为着江予茼的缘故,每次都会刻意多留下一二百两的香火钱。那边的方丈承诺,一定会照看好江予茼,有个大事小情的,便会命人到江府报信。
可是,方才那名小厮分明说予茼已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
这事情不对,小厮一定在撒谎。
他本该去状元楼,而小厮却用这样一个谎言要他去寺庙,那么是不是说,今夜状元楼会出事?
不应该啊。
他是朝廷命官,且有燕王在场,谁还敢对他们下手不成?那可真是活腻了!
等等……他用力地按着眉心,今日,炤宁也会前去。
那个是非缠身的孩子,难道说……她嫁给燕王之后,还是有人贼心不死要害她?
“停车!”大老爷扬声吩咐,随即唤来贴身小厮,“快去寻找燕王传话,叫他不管遇到什么事,也要如约赶至状元楼。”随后又道,“去状元楼,快!”话一出口便又改了主意,“绕路前去,先到筱园歇脚。”
三老爷和随从都是一头雾水,心说这人是怎么了?瞧这语无伦次的样子,是急糊涂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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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从云一直静静地站在窗前,掐算着时间。
贴身丫鬟来禀:“大爷那边一切顺利——燕王的侍卫、江家大老爷的小厮都曾到燕王妃所在的雅间传话。燕王妃方才点了四菜一汤,她的随从、丫鬟也都被分别引开了,眼下只一个丫鬟在她跟前服侍。”
何从云冷冷一笑。
江炤宁,她也有这样人单势孤的一日。
人过于嚣张跋扈,自大、大意是不可避免的。江炤宁如此,燕王亦如此。
何从云望了望楼下的点点灯火,语声阴冷:“动手!”
“是!”丫鬟称是,快步出门。到了楼梯转角处,有人幽灵般出现在她身后,用布料捂住她的口鼻,不消片刻,她便眼前一黑,陷入昏迷。
何从云视线一瞬不瞬地望着状元楼,等待着自己预想的那一场大火。
一旦火起,整条街都要遭殃。她也算是对江炤宁不薄了,找了那么多陪葬的人。
可是,等了多时,那边还是没有动静,依旧有宾客络绎不绝地出入大堂。
怎么回事?哪里出了岔子?
“俏儿!”何从云唤道。
“奴婢在。”候在门边的丫鬟俏儿上前来。
“给我预备的人手发信号。”
“是。”
何从云已经焦躁起来。假如还是没有动静……那么,自己以后再无得手的可能。
可是,不会的。
她已经准备了那么久,在状元楼内外做了那么多功夫,不会全部白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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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盼云所在的雅间,与炤宁隔着三间房。
她等候多时,见酒楼内的氛围如常,便知道哥哥那边的人手出了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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