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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复又说,“你别担心我。”
“嗯”陆衍北没多说什么,安慰远远不及陪伴来得重要。
守到半夜里,灵堂空空荡荡的,只有请来的和尚在念往生经。
穿堂风吹过,弄得人心惶惶,阴冷又潮寒。
微弱的烛火被风吹着忽明忽暗,飒飒风声呼啸着,格外瘆人。
陆衍北出去接电话了,她独自在灵堂守着,白心雅过来,给了她一杯温开水。
“谢谢。”
“不用客气。”白心雅嘲讽一笑,“我可没有你这么娇弱,一点点打击就要死要活,没了男人就不能活了似的。”
这一整天,她就看着陆衍北跟白夏成双入对的出入在灵堂,在她眼中,这两个人几乎是形影不离。
白夏没有精力去打理她醋意十足的话,手握着杯子,却没有喝水。
那温度透过杯沿壁渐渐传达到她的掌心,仿佛给了她一丝暖意和安慰。
“现在爸死了,白家的东西,我们俩人就得好好算算了。”
白家的东西?白家的那点财产都被他们父女俩败了,再说现在的白家是基在宫家基础上,严格来说,这是她母亲娘家的财产。
“白夏,你早就跟白家断绝了关系,也从没尽过孝道,这白家的东西……”
“你放心,我对白家没有兴趣。”白夏皱眉,平静的看着她,“你说完了,可以走了吗?”
“我只想一个人静静,别来烦我。”
她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白心雅瞥见那进来的身影,识相的没有跟白夏起冲突,转身走了。
“白心雅找你说什么了?”陆衍北看到白心雅离开,面露不喜。
“没什么事。”
“真的?”
“嗯。”白夏低低应了声,兴致不高。
白元尚下葬的墓地是白心雅挑的,将白元尚父子的丧事办完后,差不多过了一个星期左右,尸检报告出来了,她们被传召到了警察局。
先是盘问了一番,死者生前,她们最后一次跟死者的接触是什么时候,又询问了一番她们在那段时间做了什么。
白夏得到的警方答案是发现白元尚尸体的时候,已经超过了两天,而且他们发现了白元尚父子身上有其他的伤痕,尤其是白元尚后脑勺似乎有被钝器所伤的迹象。
他们怀疑那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只是个抛尸现场。
而且他们最近一段时间调取了监控,经过了打量的排查后,发现白元尚父子在凌晨两点还开着车行驶在路上。
他们预备靠着这个摸排出一条具体的路线出来,看看他们是从哪里出发,又预备去往哪里。
白夏跟白元尚父女之间的关系并不好,所以她也有嫌疑。
警方不允许她离开桐川,至少在案件水落石出之前,她不能够离开。
奈何陆衍北权势足够一手遮天,警察也只是口头上说说,不敢真的阻拦着她。
陆衍北要去邻市出差,走之前,担心白夏还没缓过劲儿来,就想趁着这次出差的机会,带着她去透透气。
虽说是邻市,但是要开车过去,路程也长。
在路上耗费了几个小时,才到邻市落塌的酒店。
陆衍北是真的来忙公事,将白夏带到了酒店房间后,换了身衣服,就预备要出门。
临走前,他亲了亲白夏额头,“觉得无聊就到附近走走,别走的太远,免得迷路。”
陆衍北拿她,就是当成小孩子看待,偏生白夏又吃这一套。
她抱了抱陆衍北后,说,“那你早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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