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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荒漠小村里,急烈的风,呼啸刮过,村外整齐成行的烟花凤仙花枝干在风中摇曳摆动。被摘掉果实的植株,摇摇欲坠,却始终不倒。还未采摘的烟火凤仙花上,生长着三五成串的紫红色果实,在猛烈风中,大幅度摇晃。
玉林村村口,意外爆裂的烟花果,释放出一大片密集的繁花景观,随着时间流逝,在西北风中逐渐消失。
除了满地落果,刚才出现十多分钟的花景,竟一点儿痕迹也没有留下。
正当所有人心中疑虑越发浓重时,李芹充满爆发性地大嗓门,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吸引过去。
李芹穿着枣红色碎花的袄子,双手叉腰,气息从丹田发出,声音嘹亮,大半个村子都能听到她说话声。
“都静一静,听我说话!”
酒老姑李芹虽然是一个少见的女村长,但她在玉林村的说话分量,却一点也不轻。特别是近些年,村子里的老幼妇孺,受她关照极多,每家每户都欠着酒老姑几分人情。
更况且今年酒老姑引进了烟火凤仙花的种植,让玉林村的收入翻了好几番,威望更上一层。
此时李芹一扯开嗓子,周围的议论声逐渐消失,所有人的目光盯着酒老姑,听她要说什么。
“刚才大家也看到了,白老胡子家的娃子,撒了林老板种得果实,折腾这么一番动静,出了错,我是要扣他工钱的。”李芹说话噼里啪啦,一点儿也没有拖泥带水,直入主题。
“酒老姑,你给我狠狠地扣,看着小子做事还这么不经心,丢我老脸。”白老胡子没有反对,反而很支持地喊道。
“其他事情,我先放一边,现在跟大伙说的话,事关我们村将来的前途,所有人都得听一听。”李芹没有继续在林东军这小子的破事上多说,话锋一转,继续说道,“大家刚才都看到了,林老板在我们村种的烟火凤仙花,是一种特殊植物。这花的种子,是林老板从外地弄来,不挑地,不爱水,也不怕我们西北的风沙,能在我们村外的荒沙地上长得旺。”
李芹说完,顿了顿,看有些人交头接耳地低声议论。
“可不是,就我们村那天不爱娘不疼的地,也能将这花儿种得这么好,太难得了。”
“前几个月开花的时候,很多人大老远跑村子里来拍照旅游呢!”
……
其他人说话的声音压得低,李芹一开嗓,就力压众人。
“今年咱们村是什么年景,酒老姑我不说,大家也心里有数。”李芹眼睛一瞥,指着一个脸色略黄的中年妇女,说道,“亮亮娘,你今年可没愁过你家娃子的学费和书本钱吧?”
那名黄脸女子赶紧出声应道:“前几个月,开花的时候,村子里家家户户都住着些旅游的人,大家都赚了不少。”
李芹满意一笑,又指着站在远处的一个矮瘦的男人,喊道:“涛娃他爹,这半年你家婆娘的医药费可从来没短缺过吧?我可是听说,你这些年欠别家的钱,陆陆续续可都在还了。”
“可不是嘛,酒老姑,你不说,我也林老板的恩情,我婆娘的病这一天天的好转,我家涛娃也安心念书,按照这么下去,明天他上大学的学费我也不用愁了。”
除了酒老姑指名道姓的几个人,其他村民也七嘴八舌,说起自己家这一年的变化。
给娃儿添了几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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