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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高铭撇嘴了,两名被打昏的保安,发现在安全出口处。
嘭……范承和拳掌相击,有力无处使了,满脸愤怒。
是大战前夕,抑或又是一场乌龙戏,两人说不清楚,出去的只有便衣,监视和保护为上,肯定不是抓捕,而这些人已经嚣张到无以复加了。
“现在什么情况?”孙启同匆匆进来了,刚在外面通了一个长长的电话,肯定是向家里请示汇报了,草草一览,他奇怪地问着:“顾从军怎么袭击这些人……他和这个薛诚,应该是认识的。”
没人说话,那脑残怎么想的,还真不好判断,更奇怪的,被打的那些人,都不吭声,特别是薛诚那地方,他们除了掏钱赔损失换房间,余下什么也没做。
这个真说不清楚,那是另一个世界,有自己的规则,尹白鸽解释道着:“他似乎想起什么来了,而且和这些人纠葛很深,我们无从知道。”
“账户,什么情况?”孙启同换了个角度。
“如果不是银行下班,估计还得涨。”孟子寒道。
巩广顺补充着:“四省都差不多,这次回款非常凶猛,中州那块比咱们这儿还快。总额现在已经有八个亿了。”
这个数字让孙启同暗吁了一口气,看来,迅速敛财,以备随时出逃,这个思路应该错不了了,他思维跳跃地又问道:“突然来这么多人是怎么回事?”
“是给各经销的奖励方式,集中一批购股大户旅游,也是他们推销的一种,很多购买就是在旅游途中完成的……这次是上层直接通知的,我们的内线位置,没有机会提前得知,不过据他刚才的消息,说是晚上有个聚餐,聚餐后还有员工和客户之间的互动联欢。”尹白鸽道,这些推销的玩的花样千奇百怪,你真不知道他们能玩出多少花招来。
“看来,这是最后一场大戏了,还有消息吗?”孙启同问。
“依照先前的行程安排是,先到彭州,再到睢溪、然后再到淮西,之后再出省到中州,蔡中兴应该是试图做一下最后的激励,彭州是他的第一站。”马文平道,难点在于,你知道他的行程,但你无从知道,他可能从哪个节点上收割。
“峰值预测会在多少?”孙启同问。
“14亿到16亿之间,以彭州为中心的本省几地,应该能达到四个亿。”孟子寒道,想让这些钱消失可不是容易的事。
“看来时间不多了,也只能以钱盯人了,密切注意账户的动向,如果发现有大额的转出,马上申请冻结,刚刚省厅已经做出了决定:介于鑫众的违法行为,要求我们专案组因事制宜,严密控制这些非法资金的流向,绝对不能让崩盘跑路的事件在我们手里上演。”孙启同环视一眼道。
这个命令有含糊性,都是老公安,听得出省厅似乎还没有下最后的决心。
是啊,离最后只差最后一步了,马文平圆着场道:“大家不要有情绪,之所以暂未下达行动命令是为了稳妥起见,这件事可以引蛇出洞,而不能逼着狗急跳墙,毕竟涉及面太大了,不说别的,就面前这些组团来的老年投资队伍,万一闹起来,你们有办法解决吗?”
没有,肯定没有,否则就不会这么愁云惨淡了。
“再派两个小组,想办法进入酒店,一旦出现突发事件,让他们会同酒店安保维持秩序。”孙启同下令道,其实这个命令等于没下,小组早派出了,已经抵达温泉酒店,只是没有机会进入酒店了,原因是:
客满!
……………………………
……………………………
十六时开始,蔡中兴开始接见远道来的经销商,七八位业绩突出的,获得了此项殊荣,终于有机会面见传说中的奇人了,一个个出来好不兴奋,挨着房间去和投资的老年团小聚,说白了还就是老一套,前景,前景,无限的前景呐。
十七时,酒店来找蔡中兴了,是因为发现了顾从军的身份,但又有点投鼠忌器,大小两位都是财神爷,最起码出手阔绰道直接把一个大酒店包场的魄力,一般人是没有的。
这个好解释,顾总脑袋有问题,我们也在找了。
打发走了酒店方,蔡中兴回到了叔叔蔡青的房间,从那位漂亮护士的手里接过了护理,护理朝他笑了笑,知趣地离开了,这位蔡总在别人眼中是很孝顺的一位,总是抽时间来看看叔叔,在她轻轻掩上门出去的一刹那,一只手伸向门把手,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了。
“嘘。”大兵示意噤声,挟着小护理进了房间,脚一勾,带上了门。
房间里的景色让他愣了下,蔡中兴正笑着削着一个苹果,柱着拐的老董事端坐在沙发上,脸一下子扭曲了,顿了顿拐杖,蔡中兴懵然抬头,然后看到了挟着小护理,目露凶光的大兵。
“放开她,没她的事。”蔡中兴淡淡地道,面不改色,甚至连削苹果的刀手都未抖一下。
大兵放开人了,那小护理吓得战战兢兢侧立到了墙角,大兵环视房间,没人,只有点药味,矮柜上几样估计是公司中层送的礼物,真正到了这一刻,他却不知道怎么处理了,一切都和料想中不一样,行将就木的老董事长,还有专心致志削苹果,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的蔡中兴。
对了,一直以来,大兵以为他就是凶手的。可现在却莫名地被他镇定的气度折服了。
“你一定认为,是我杀人灭口,把你扔在洛河里?”蔡中兴削着苹果,最后一点皮削下来了,整整的一条没有断,像强迫症一样,削下来的皮几乎等宽。
不过在大兵看来,这是在心境极其稳定的状态才能办到的,那怕就他也办不到,最起码现在的心态办不到。
这个细节让他愣了,这好像……特么的又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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