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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想了想,后面又补充了一句“我很好养的。”
“爸爸,你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妈妈-的事情啊?”
“你们是不是想离婚啊?”
“你提的还是妈妈提的啊?”
念白思维发散,问题层出不穷。
没等爸爸出声反对,念白又自言自语道,“一定是妈妈提的,你被妈妈抛弃了。”
他苦着一张笑脸,“爸爸,我真心疼你,我就要没有爸爸了,当单亲家庭的儿童了?”
靳韶琛额头的青筋也紧跟着一阵猛跳,什么叫“我真心疼你,我就要没有爸爸了”,不是心疼他自己吗?
“我还没死,你的爸爸就不会换人。”
他眉心一颦,对自己这话不满意,纠正道,“我就是死了,你的爸爸也不会换人。”
“可是爸爸,要是妈妈跟你离婚了,就能改嫁的,我跟了妈妈,妈妈要是再婚的话,我是不是要叫那个叔叔为爸爸啊?真是忧伤啊,我担心我喊不出口,可是我要是喊不出口,妈妈伤心怎么办?”
念白觉得大人的世界真心复杂,他都跟着操碎了心。
“靳念白,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这已经是今天短短的时间内,爸爸第二次开口连名带姓喊自己了,唉,自从他出生后,也就今天破天荒两次,以前从来没有连名带姓喊过他啊。
爸爸真的生气了。
念白意识到这点后,很乖巧,不再在老虎头上拔毛了。
念白识相收敛后,靳韶琛的怒火还是不停地在蔓延,他快克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了。
深邃的眸底,剧烈翻涌着各色情绪,念白说的每一句话,都化成利刃,一柄柄扎进他的心脏里,疼得痉挛。
再婚,还让他的儿子改叫别人爸爸。
这样的画面,只是想一想,他就有一股杀人泄愤的冲动。
他靳韶琛的女人,哪个男人不自量力招惹,就是与自己为敌。
……
王朝的私人包厢,只对几位合伙人开放的。
这会,蔺赫、夜淮、祁默三人各据一方。
蔺赫一口一口地往嘴里灌酒,口齿含糊不清道,“夜二,祁三,你们帮我想想法子,如何让琛哥消消气啊?”
夜淮跟祁默面面相觑,各自在对方眼里看到了为难,不置一词。
蔺赫猛然站了起来,手中晃着酒瓶,身子踉跄了下,差点栽倒在地,“你们到底还是不是我的兄弟啊?你们跟我姐也熟,难道眼睁睁看着我姐的一辈子就葬送在牢里吗?她医学上的天赋,就这样被埋没吗?她不进去,能救活很多人,很多人。进去真的太可惜了。”
“人哪有不犯错的,就是琛哥,难道他就没犯过错吗?我也是,我以前犯过很多错,琛哥都没跟我计较,为什么这一次,这一次就行不通了呢?”
蔺赫摇摇晃晃冲到了夜淮的面前,重重地将手中的酒瓶搁在了吧台上,瓶内的液体飞溅,红色的液体染红了夜淮洁白的衣领。
夜淮皱了皱眉,抽了一张纸巾去擦拭,结果越差,晕染得更快,“蔺赫,你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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