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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诺莫名被反将了一军,脸色青白交错。
隔了半晌,她总算扳回了一城,“如果你成了太监,就是守一辈子的活寡,我也心甘情愿。”
靳韶琛呵呵了两声,意味不明地松了手,也适时拿掉了盖住裆部的那只手,“看在你心甘情愿为我守一辈子寡的份上,那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沈安诺握着见到的手,突如其来重获自由,她一时不慎晃了晃,又落下了三分,在快要触及某处的上方险险稳了下来。
她额头上不由沁出了一层心有余悸的冷汗,殊不知靳韶琛也没好到哪里去,吐出一口浊气。
适才,他还真以为自己失算了,沈安诺真会对他下手。
幸好。
后背一阵发寒。
靳韶琛脸色恢复得比沈安诺来得快,皮笑肉不笑地道,“是不是舍不得下手啊?”
沈安诺气愤难耐,这人,分明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脸皮厚得宛若铜墙铁壁,无人能及。
“你说谁舍不得啊,我这是怕你事后不依不饶,我没必要为了一个不值当的男人把自己送进牢狱。”
沈安诺冷哼,置气般地将手上的剪刀扔到了一旁,生怕自己真的会被激怒不择手段、不计后果冲动行事,犯下难以挽回的错误。
靳韶琛刚缓下去的脸色,又瞬间不好了,“什么叫一个不值当的男人?”
他顿了顿,语气刻意加重,强调道,“我可不是无关紧要的人,我是你名正言顺的丈夫,不是跟你勾三搭四的野男人。”
野男人这三个字,尾音拖得有些长。
沈安诺哪里不清楚他的言下之意,他口中的野男人,反正不是蒋哲远就是陆霆韬。
“以五十步笑百步有意思吗?”
“你什么意思?”
“你心知肚明。”
沈安诺说完,就准备爬下床,反正他都醒来了,便不需要她操心多事了。
她之前一定是脑子进水才会担心他生病,这种人,就该病到无药可救才好,一点也不值得人同情。
沈安诺的后背下一瞬间,重重跌回到柔软的床上,靳韶琛动作迅速地欺身而上,他的脸,一寸寸贴近她的,在她的嘴唇上方两厘米处停了下来。
“把话说清楚?什么叫你心知肚明?我心知肚明什么了?”
“我本来觉得撕开这层遮羞布一点意义也没,是你自己非要我说的,难道勾三搭四的这人不是你吗?”
靳韶琛闻言,眼神倏然间凌厉了起来,眸色沉得不能再沉,“我什么时候勾三搭四了?”他一字一字从齿缝间咬着出来,听得出来,他此刻正处于暴怒之中。
这女人,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睁着眼睛说瞎话,还脸不红气不喘。
“噢,”沈安诺也是气从中来,她虽然不想解释,但也不想被人当成个水性杨花的,她嗤之以鼻,“你不是勾三搭四,你只是谈了个恋爱而已。”
流氓,无耻的流氓,都谈了恋爱,还不想给对方名分,她沈安诺一点也不想占着茅坑不拉屎,靳家少夫人这宝座硌得她屁股疼,不过想必会有很多女人趋之若鹜,甘愿为大魔王赴汤蹈火。
靳韶琛的眉心狠狠抽动了一下,眼神愈发的凛冽。
沈安诺觉得他的眼神就像一把锋锐的刀刃,紧贴着她的颈动脉。
他定了定神,才缓缓道,“我谈恋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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