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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瓶,一瓶是疫症脓包物,一瓶是疫症病人的血,不管是哪一瓶,都足够让南凉太子染上时疫。
南凉太子不是说,他不怕北王的时疫吗?有吃预防的药吗?不是爱算计人吗?
她今天就叫南凉太子明白,什么叫吃了哑巴亏,有苦难言。
她很期待,南凉太子得了时疫后的表现今……
“楚姑娘放心,我们知道该怎么做。”北王的亲兵,慎之又慎的接过楚九歌手中的药瓶,小心翼翼的捧着,生怕出一点意外。
他们很清楚,今天的事要成功了,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有人敢再试探了。
……
江河陪着南凉太子,踏入了北王待客的营帐……
营帐收拾的很干净,但也很简单,除了桌椅外空无一物,
“北王”穿着一身干净的衣服,坐在上首,神情冷漠隐有一丝痛苦,像是在极力忍耐什么。
他的面上和露在外面的肌肤,都明显有病疹,脸上和手上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腐烂,只一眼就叫人恶心得别过去,不敢再看。
“北王”显然是收拾过,但身上仍旧散发着,一股药味与腐烂味混在一起的怪味,让人忍不住捂住鼻子。
最主要,“北王”浑身都透着一股虚弱劲,平日高高在上,骄傲不可一世的神情没有,只有无力与病态,显然是病了许久。
他侧着脸,并不拿正面看人,垂下的长发,稍稍遮住了脸上的疹子,好歹能见人。
南凉太子一进来,视线就落在上首的“北王”身上,但只看了一眼有,就听到“北王”轻咳一声,随后楚九歌就上前,挡在北王身上,也挡住了南凉太子的视线。
南凉太子坦然自若的收回视线,客气的朝上首的“北王”与楚九歌点了点头,含笑而又意味深长的道:“北亲王,楚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这个“又”自是对楚九歌说的……
“南凉太子有何事求见北王?有事说事,没事,就恕我们不送了。”不就是拿话恶心人吗?
她也会。
“求”对“又”,不知南凉太子可满意否?
“孤来探病。”南凉太子保持着风度,脸上始终挂着一丝笑,并没有因楚九歌的话而露出不满。
“北王病重,怕是不能招待太子,人看到了……没事,就请走吧。”楚九歌冷着一张脸,摆明不欢迎南凉太子。
“孤来探北王的病,楚姑娘……你管得太多了。”南凉太子并没有走的意思,在江河的引导下,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刚一坐下,他的身体就僵住了,脸也变了……
他抬头,对上楚九歌恶作剧得逞般的得意笑容,细长的眸子闪过一抹阴冷:“楚姑娘,你不小了。”居然还玩这种恶作剧,简直是……蠢死了。
真不明白,北王怎么会看上这种女人。
北林的长乐公主人美,出身又好,北王要是肯娶长乐公主,他也不用这么头痛了。
“我高兴。”楚九歌双手环抱,大方的承认了。
“北王,这就是你们东林的待客之道?”南凉太子站了起来,回头,将椅子上的倒刺取了下来。
足足三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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