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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齿咬着唇,一脸哀怨,声音低吼,“你他妈怎么总欺负我啊。”
这还是她第一次说脏话,骂完真是说不出来的爽气,难怪小语喜欢爆粗。
手指轻叩她的脑门,男人声音低沉凛冽,“不许说脏话。”
黑眸掀开,声音不疾不徐,“还有不是我欺负你,是鱼汤……”
“……”顾唯一刹那无语。
因为这事,顾唯一老实了许多,就乖乖的做在沙发上,季耀北打电话给前台让人买烫伤药,回到餐桌前,侧首看了一眼安静下来的女人,薄唇微勾,动作优雅不紧不慢地吃着桌上的餐点。
顾唯一窝在沙发上,看着男人举止动作那样的优雅,带着与生俱来的衿贵气质,就连吃个饭,在旁人看来都是一件让人赏心悦目的事情。
神思微微恍惚,转念一想他们现在两人之间的关系,顿时心中五味陈杂,就跟打翻油盐酱醋一样不是滋味。
男人吃着饭,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顾唯一觉得这安静的气氛有些压抑,忍不住旧事重提,“那个……新城区的项目,你真的愿意让给嘉华?”
男人垂眸吃着餐点,闻言掀开眼眸淡淡的睨了她一样,答非所问,“你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再吃点?这个鱼汤熬的不错。”
顾唯一觉得,这个男人简直就是故意而为之,咬唇道,“你是不是觉得戏耍我很好玩啊?我问的是城区的项目,你跟我扯什么别的?”
季耀北看着她微恼的模样,垂眸吃完最后一口饭,从桌上的抽纸里抽出一张纸慢条斯理的擦拭着唇角,才不瘟不火道,“跟我在一起不要总提这些扫兴的话,我说的话什么时候没有兑现过?只要你老实的待在我身边,不管你是谁,都不重要!”
他的话轻描淡写,却是让顾唯一心中惊起惊涛骇浪。
放在身侧的手逐渐蜷缩,看来他是说真的了?让她们保持这样不明不白的关系?
她真不知道这个男人在想什么?明明彼此关系如此明确,他还跟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一样,如此淡然自定的跟她相处?
撇撇唇,她不说话了。
不一会门又被叩响,是酒店的服务生送来了烫伤膏。
看着男人开门,拿了药膏折返,在她的身侧坐下,嗓音低沉醇厚,“手伸过来。”
手背疼的厉害,她老实的将手伸了过去,季耀北将药膏扭开,挤出些透明的绿色的药膏抹在她的手背上,顿时清清凉凉的感觉让她的伤口舒服了许多。
她垂眸吹了吹,倏然目光落在男人的手背上,眉头蹙起,想也不想的伸手抓过他的手掌,愕然道,“你受伤了。”
宽厚的手背上通红的一片,让人触目惊心,顾唯一皱眉,心中一哽,“你自己受伤了怎么不说?”
她就一点就起了几个泡子疼的受不了,他手背上红了那么大一片还那样跟没事人一样吃完饭?
季耀北看着她语气里难以掩饰的责备和心疼,眸光一动,缩回手,漠声道,“没事,皮糙肉厚,过几天就好了。”
他的话说的云淡风轻,顾唯一却是用力的扣着他的手背,她刚才只不过就是气愤,心生不满,谁知道会出现这样的状况啊。
微微恼怒,伸手拿过他手中的烫伤膏,眼眶微红,“什么没事?是不是烫掉一层皮才叫有事?”
黑眸锁住她纠结,暗自恼怒后悔的脸颊,沉声道,“现在知道心疼了,刚才是谁不知轻重?巴不得把鱼汤扣我脸上?”
顾唯一一窘,有些心虚,“我没有。”
她挤出药膏将他手背上都涂满,又低头吹了吹,这才罢手。
季耀北抬手看了一眼被涂的厚厚一层的手背,薄唇溢出愉悦的笑声,“你是准备将这一管药膏都用在我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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