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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台之下,围观百姓纷纷喝彩:
“不愧是紫珠仙子,真是厉害得紧!那些香料名称,我一个都没听过!”
“那个女娃娃也很厉害,小小年纪,就已经能随意分辨出那三种香料了!”
“再厉害又如何,这样的大比,谁会记得第二名呢?”
苏酒有些黯然。
是啊,历年科举,百姓能记住的尚且只有一个状元……
至于榜眼探花,谁又会记得呢?
她笑了笑。
就在她准备认输时,手中的香罐忽然被人夺走。
她一怔。
异族打扮的少年,牛皮长靴潇洒地踩在案几上,嗅了嗅那香罐,风流一笑:“野悉蜜香。”
所有人皆都呆住,他们可从未听说过这种奇怪的香料名称。
徐紫珠更是挑眉冷笑,“金公子,你可莫要因为答不出来,就随便编造个香料名儿唬人。”
“唬人?”金时醒半边唇角邪肆挑起,掂了掂那只陶罐,嚣张地朝她走去,“出拂林国,亦出波斯国,有苗长七八尺,叶似梅叶,四时敷荣,其花五出,白色不结实,花开时遍野皆香。西域人常采其花,压以为油,甚香滑。以此和香,仿佛蔷薇水云……”
狂野少年笑眯眯地在徐紫珠跟前站定,把陶罐凑到她眼前轻晃,“紫珠仙子都是天香榜上的人物了,怎的还不识此种香料?当真是孤陋寡闻得紧啊……”
徐紫珠小脸红透,略带厌恶地推开他的手,冷冷道:“我乃是中原人,又深居闺中,如何闻过这种异域香料?!”
“哦,原来这天香榜上的排名,其实名不符实啊!”金时醒挠了挠下巴,笑得贱兮兮的,“将来若有机会,我也想去参加斗香大会,说不准我的名字也能上榜呢?”
“天香榜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随便上的。”徐紫珠理了理襦裙,又恢复了清清冷冷、不食烟火的模样,“金公子,还有最后一罐香料。”
金时醒退回到苏酒身边,拿起托盘上的香罐,仔细研究起来。
苏酒嗔道:“醒哥哥不是说对香道一窍不通吗?刚刚那番表现,可不是一窍不通的模样。”
“嘿嘿,”金时醒把香罐塞到她手里,“我是十窍通了九窍,只剩一窍不通!好了,这罐香料我是真的分辨不出来了,小酒试试。”
苏酒将信将疑地凝了他一眼,见他脸上表情不似作假,才试探着嗅了嗅手中的香罐。
苹果般圆润的小嫩脸,流露出淡淡的疑惑。
很明显,最后一道香料,难度比前四道都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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