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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介人员没听到方夏和顾文凯说了什么,就听到两人打了喷嚏,不好意思道:“这别墅空了有几个月了,有点积灰了。”
那中介人员说完,打算带着三人进去看布局,却被耿书郸拦下。
“你就在门口等我们,我们自己看就好。”耿书郸温声道,“我们不会乱动里面的东西,你尽管放心。”
中介人员犹豫了一下,也就同意了。他接待过的客户中也有不少要求奇葩的,今天这种大概是不喜欢被人跟着介绍的类型,他算是能够勉强理解的。而且,这三人看着也不像是会偷拿东西的穷酸货。这幢别墅的主人,把电器家具之类的全都留下一起转卖,那都是大件的东西,没有小件且值钱的物品,他就在门口看着,其实还真不怕被偷走什么。
中介人员在大客厅等着,方夏三人分散,挨个房间地查看。
中介人员:“……”第一次看到这么看房的。说是看房,不如说是搜查。
将近半个小时后,方夏三人又在大客厅汇合,从客厅一侧的悬空式楼梯,一起上了二楼。
“还是分头看?”方夏开口问。
“这二楼感觉比楼下阴气还重。”顾文凯微微蹙眉,“还是分头看吧,快一点。别关房门,有事喊一声。”
顾文凯说完,朝着西面的房间走去。耿书郸去了南面,方夏抓了抓头,去了东面。
方夏推开一间房间,是一间客房,跟楼下的房间差不多,原主人的私人物品都被带走了,留下的就是一些家具摆件,一圈转下来,也就看得差不多,并没有找到什么特别的东西。
在床边坐下,随手打开床头柜,发现里面有个钥匙扣,上面坠着一只铜雕的展翅雄鹰,做得极为精致。眼睛不知道用的什么材质的矿石镶嵌进去的,褐色中带着瞳孔的纹路,让雄鹰的双眼看起来十分有神。这明明应该是霸气倨傲的眼神,但正对着这只拇指大的铜雕雄鹰看,方夏觉得这只鹰的眼神看起来阴测测的,叫人瘆得慌。
“你一大把年纪了,还一腔热血的,小心心血管吃不消。”方夏不客气地回敬道。
双方在对视了一会儿,各自扭头。
耿书郸:“什么一大把年纪?我还是双十年华,心血管功能好着呢!”
方夏:“我这不是老气纵横,我这叫睿智的真知灼见。”
两人在孙莉的病房前一通瞎扯,无意间却拉近了距离。
方夏对耿家人的排斥,在耿书郸身上,算是淡了不少。耿书郸跟耿家人不太一样,比起耿家那些守着世家陈旧荣耀,故作姿态地骄傲淡漠的家伙,要有人情味多了。而耿书郸对方夏的为人也有了一个足够清晰的评估,虽然没个正经样,但本质却是不坏的。
看着方夏斜倚着墙,一副懒洋洋的模样,耿书郸突然就安心了,这样他大概就不用担心,教出来的徒弟,成为未来的祸害。像方夏这种资质的人,若是走了邪道,那可是一场大灾难。
“回去教你一些有用的东西。”耿书郸对方夏说道。
“你这话像是在说,你之前教我都是一些没用的东西。”方夏斜眼看他。
“这是你的错觉。”耿书郸微笑道,只是笑容看起来不太真诚。
方夏翻了个白眼,是不是错觉,你自己心里清楚。
“干正事吧。”说着方夏抬手敲了两下病房门。
刚敲完,却发现符堇正看着他,似乎有什么话没来得及说出口。
“嗯?怎么了?”方夏被盯得一头雾水。
“什么怎么了?”耿书郸一脸莫名。
方夏头也不回道:“没跟你说话。”
耿书郸:“……”
符堇视线转向病房门:[只是觉得晚些时候再敲门,或许对你们来说比较好。]
方夏没听明白符堇话里的意思,但病房门被打开,看到站在开门的男人时,方夏瞬间悟了——李家反封建迷信的首席斗士也在病房内,他们这是活生生地撞到炮口上了。如果等上一会儿,避开这位大律师,不管是跟女主人,还是李老太太谈话,事情都会简单得多。
“怎么又是你们?”李景杭一见病房外的人,脸色顿时黑了,“你们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你们监视我?你们这是非要闹到我真报警了才高兴?”
“我并没有找上门找骂的爱好。”耿书郸深吸了一口,直视李景杭,“但是,再等下去,令夫人恐怕就危险了。”
“你少危言耸听!我妻子只是因为前几天的感冒,身体有些虚弱而已。”李景杭冷声道。
“她以前感冒也会虚弱到需要住院?”耿书郸反问。
李景杭张了张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孙莉身体底子一向很好,平时感冒发烧都极少,就算真感冒了,也是吃点药,休息两天就痊愈了,还从来没出现过晕倒的情况。平时定期体检,都是毫无问题,今天上午又做了检查,大部分结果已经出来,并没有找出确切的原因,就是莫名其妙地身体衰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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