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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护车很快来到,护士将秦暖送上救护车,司行霈也赶紧跟着跳上去,在这么严重的车祸中,他没有受重伤,只是手脚擦到,这跟秦暖豁出命来保护他有关。
他焦急地看着秦暖,秦暖就那么静静地躺在那里,急救护士给她头上绑扎的纱布已经完全被鲜血浸透,那张本来就白皙的面孔此刻犹如上好的宣纸。
“她不会有事吧?”司行霈不停地问急救医生。
“难说,她的伤太重了,头还受到了重创,我怀疑已经颅脑损伤,不知道她会不会醒过来,这要到医院详细检查才行。”急救医生叹口气说,“唉,有钱也不能开这么快的车啊,这么年轻的姑娘,唉……”
司行霈感觉到自己的心都几乎沉下去。
……
医院急救室中。
急救红灯一直都亮着,司行霈只做了简单的包扎就守在手术室门口。
他一直都抬头看着那红灯。
但是那红灯依然好像是魔鬼的眼睛一般固执地亮着。
这说明,秦暖,一直都没有摆脱危险。
他的心在一点点地下沉。
秦暖,你是故意的吗?你是故意想我觉得内疚是吗?
你是故意让我难受是吗?
你这个丫头……一定要醒过来啊……
一个小时后,一个妇人跌跌撞撞地来到了医院,她很朴素憔悴,但是那精致的眉眼让人联想到秦暖。
司行霈站起身来,他认出了,这是秦暖的母亲姚凤思。
虽然在结婚的时候,她没有资格接受司行霈的敬茶,只是躲在一边,但是司行霈认识她。
“妈……”司行霈轻声说。
秦暖出事,秦家没有一个人来,只有她的母亲来了。
姚凤思扑过来,一把握住了司行霈的手:“行霈,我的阿暖怎么样了?”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哀痛和慌张,心疼。
“她伤的很重,正在抢救。”司行霈有种内疚,如果不是为了保护自己,秦暖不会伤的那么重,那辆重卡是撞向自己这边的,要伤也应该是自己受伤。但是秦暖就那样固执地抱住了自己。
“我的阿暖,我可怜的阿暖,为什么老天要这么对待你,你到底做错了什么啊?”秦暖的母亲颓然坐在长椅上,哭天抹泪起来。
“……对不起……”司行霈轻声说。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也是一个劲儿地揪心疼痛。
是因为对秦暖的心疼,还是内疚吗?
如果早知道如此,他不会那么对待秦暖,秦暖是在用生命来验证对他司行霈的爱啊!
“行霈,我知道你不喜欢阿暖,但是,阿暖是真心喜欢你的,她从十六岁见到你的时候,就爱上你,这七年来,她每时每刻不在爱着你,她在知道自己能做你的新娘时候,激动的几夜都没睡,”姚凤思哭着说,“她亲手为你织的围巾,熬了好几个通宵……”
司行霈愣住了,他记得那条围巾,当秦暖那天好像是宝贝一般将那条漂亮的围巾拿出来送给他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掏出打火机给烧了。
他还记得秦暖那时候满眼的失望和泪水,一想到这里,他的心就颤抖。
“我的阿暖……从小就受苦,从小她父亲就不喜欢她,从小她就没有过过好日子……她结婚了,嫁给了你,我以为她会幸福,但是……以前我不敢说,但是现在我敢说了,阿暖的父亲让她偷你的资料,阿暖不肯,她被他爸爸一顿打,直打得流产了,在床上足足躺了三天。”姚凤思又哭起来。
她实在是太心疼自己的女儿了。
司行霈震惊地看着姚凤思,感觉到天旋地转。
什么,秦暖已经被秦长风打流产了?
这么说……
“妈,你说的是真的?”司行霈一把抓住姚凤思的手,大声地说。
“是真的,是真的,阿暖太爱了,她不肯出卖你,可是她爸爸不是人,他爸爸从来没把她当做女儿看啊!”姚凤思哭的好像是一个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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