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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郡弓弩手们使用的弓都是难得的精良长梢角弓,而射出的箭矢却多有不同。
毕竟陆遥在代郡不过经营了一个月,其间千头万绪的多少事务要操心,把总理庶务的邵续折腾到欲仙欲死。在箭矢这方面,除了紧急召集工匠打造部分以外,便只能仰赖将士们自己想办法补足数量……这直接导致了箭矢的五花八门、形形色色。有箭头尖锐的破甲箭,有中空且发出厉啸的鸣镝,还有胡儿们惯用的、箭头宽大的重箭,甚至还有形状更加古怪的,利用废弃的武器碎片自行打磨成的箭矢。
这其中,数量最多的是重箭,给鲜卑人造成最大损失的也是这种箭矢。
北疆胡族生产水平低下,在日常狩猎和部族间的战斗中,甚至有使用骨箭作为武器的。骨箭的做法源于上古时期,只需将兽类骨骼从中砸断,再把宽大的两头磨得尖锐,就成了两枚箭头。在通过与内地交易获得生铁之后,大部分胡族仍然喜欢将铁箭头制造成箭头粗而重、两翼有宽大锋刃的形状,一% 如原始骨箭的形式。这种箭矢比晋人的破甲箭沉重许多,虽然穿透力不足,但对付不着甲的躯体时,却能造成巨大的创面,轻而易举地截断肌腱的骨骼,立即剥夺中箭者的战斗力。
鲜卑轻骑从代郡车阵前掠过的片刻工夫,已经足够弓弩手们发动三次齐射,数以百计的重型箭矢乘着五颜六色的尾羽,如同水畔密集的鸟群那样飞向鲜卑人的骑队。最接近弓弩手的若干骑士立即倒地,后面的骑士不得不勒马避让。这样一来,他们的速度就更加慢了。一排排的箭矢像是冰雹一样,将他们一一砸落地面。
普通的晋人军队在承受了这样惨烈的损失之后早就崩溃了,但鲜卑人的凶悍性格越是在逆境,越是得到发挥。他们冒着如雨的箭矢拨马转身,取出弓矢还射。凭借着自幼锻炼出的精良箭术,他们还射的箭矢几乎直直地冲着代郡弓弩手的面门飞去,其中甚至还夹杂有特制的毒箭。这种毒箭是将粪便、尿液混合搅拌后形成的胶状物涂抹在箭矢上制成的,不仅气味恶心难闻,而且极易造成伤者溃脓而死。
这种箭矢根本无法长期携带,因此数量少得可怜,其杀伤力更只有在战后才会发挥。但在作战过程中,这样的箭矢只要三五支,就足以逼使敌人面对所有箭矢时都生出闪避的冲动,从而使得严整的队列逐渐解体、有序的齐射变得零散。便如此刻,哪怕代郡军的军官连声呼喝,也无法阻止弓弩手们产生畏惧情绪。
鲜卑人在匈奴之后崛起于草原,不知经历过多少次你死我活的战争,残酷的竞争将每一名鲜卑男子都是锤炼成了优秀的骑士和射手。任凭形势多么恶劣,他们在弓矢一途上绝不落后于人,甚至能够硬生生地扳回局面。
但代郡弓弩手们并不打算和他们对射。车阵中一声鼓响,所有的弓弩手猛地伏倒,重新回到盾牌和车阵木墙之后。这样的防御,不是眼前小规模的鲜卑射手所能奈何得了。代郡军的弓弩手在掩护下悠然自得地休整,甚至有人好整以暇地从木墙边上探出手,将一支钉在木墙上散发恶臭的毒箭扔下地面。
瞬间失去对手的鲜卑轻骑向层层叠叠的木墙射了一轮,便只能悻悻地收起箭矢,刚一回头,却见扬起的沙尘遮天蔽日,数百骑汹涌而来。
那些正是跟随刘遐杀出的代郡精骑。鲜卑骑兵分成了两股左右袭来,他们则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接近己方阵线的那一股冲杀过去,恰好在鲜卑人受箭雨袭击而失去奔驰速度的这一刻赶到!
鲜卑轻骑的数量较之于代郡军要多,但他们兵分两路包抄,眼前这一支又被代郡军的箭矢伏击,损失十分惨重,能够对代郡骑兵的冲击做出及时反应的,不过百数十骑罢了。
代郡骑兵依然以刘遐为前锋。这名勇猛过人的将军奋力冲击,远则用长槊刺击挥打,近则用缳首刀砍杀,就像割草一样把猝不及防的鲜卑骑兵从马上砍下来,四处喷溅的鲜血几乎将他整个人都染成了红色。相对于队形松散不堪的鲜卑人,代郡骑兵依托着战马狂奔的速度,将长槊、大刀等重兵器的威力发挥到极致。这一次冲击势如摧枯拉朽,数十名鲜卑人几乎在瞬间就成了长槊下的游魂,而紧随而至的长刀斩断勉力挥舞着的短弓,掳走了剩余的性命。
代郡军在过去一个月里反复演练的,以车阵、弓弩和骑兵短距冲击相结合的战术首战告捷。但胜利绝非毫无代价,在适才的恶战中,这些骑兵们的数量缩减了三成以上,余下的许多人也带着轻重不等的伤势。为了避免被另一队鲜卑人追击,他们丝毫都不敢不恋战。“快退!快退回去!”在刘遐的高声指挥下,他们连声呼喝打马,纵骑狂奔,迅速摆脱鲜卑人残部的纠缠。由于是顺着这次冲击的势头继续前进,他们很快就沿着车阵让出的几条通路返回,退回阵中的速度居然比来时还快了不少。
当较远处的另一拨鲜卑轻骑惊怒交加地兜转过来试图支援时,车阵前方已经只剩下横七竖八的鲜卑人尸体。几匹失去主人的战马忧虑地来回小跑着,偶尔拱一拱血泊中的某具躯干,发出阵阵哀鸣。
这时候,薛彤已带领本部士卒迅速填充到前军之中,并接管了整座车阵和各队弓弩手、骑兵的指挥。而刘遐则直接返回到中军。
适才的战斗中,他终于还是难免受创,右侧胯骨处挨了一刀。伤口不大,却深达筋骨,淌下的血水把马鞍都染红了。他纵身下马,往马鞍上洒了几把土,免得一会儿湿滑难以骑乘,随即把长槊用力插在地上,撕下一片战袍简单包扎了两圈。将伤处处理完毕之后,他又取回长槊,熟练地舞了几个花招。似乎动作稍微大了点,伤处又渗出血来,但刘遐却满意地点点头,仿佛丝毫不觉痛楚似的。
完成了这整套动作,他才顾得上询问一句:“将军,接着怎么办?”
陆遥沉声道:“莫要心急。等一等。”
两军抵近厮杀的时间毕竟短促,幽州军的损失其实不算特别沉重;他们凭借数量优势杀死的代郡将士更并非少数。然而,屡试不爽的轻骑奔射之术毕竟遭到了挫败,这一场无疑是代郡军占了上风。
这一拨担任袭扰任务的鲜卑轻骑此刻还剩下超过一千五百人,以兵力而论仍堪一战。但他们无论勇气还是体力都消耗到了相当的程度,在代郡军强弓硬弩的射程之外拨马兜转着,进退两难。如果继续前进,似乎并不能取得原先预料的战果。而如果后退……鲜卑骑士们甚至不敢扭头去观望本阵所在。想想段部对失败者的残酷刑罚,似乎鼓勇向前战死当场才是适当的选择。
段部鲜卑赖以横行北疆的战法第一步就遭到了挫败,接下去应当如何是好?这样的战局显然出乎幽州军上下的预料。
绵延数里、排列成巨大弧形的敌方阵列里,牛角声和鸣镝声此起彼伏,传令兵们奔驰来去。由于晨雾已经完全褪去了,从陆遥等将校所在的位置看,能够隐约地观察到正对面的幽州军本阵。那些幽州诸将细小如蚁的身影似乎比划着动作,激烈地讨论着什么,却迟迟未发出下一步的号令。
代郡军上下任谁都清楚,这个胜利根本不足以影响大局。鲜卑人的庞大军队远远没有发挥其威力,意图一举倾覆代郡军的他们更不会因为小小的挫败而退却。彼等不动则已,动则必如决积水于千仞之溪,将有雷霆万钧之势。寂静的战场上弥漫着肃杀之气,代郡军的阵列里,一些经验比较丰富的中层军官抢在战端重开前的短暂时机来回奔走着,为部下的士卒们打气鼓劲。
果然如代郡军将士所预料,约莫过了半晌,鲜卑人的大军再度行动了。这一次,他们动用了主力,黑压压看不到边的人马如同遮掩天际的浓云翻翻滚滚,数以万计的马蹄飞奔踏地所引起的震颤,使得河流都因此兴起波澜!
“左右两侧依然是轻骑,大概是要试探有没有通过河滩来攻击我军侧翼的可能。而中央的位置……”陆遥喃喃地道。正对代郡军的前方,鲜卑人翻翻涌涌而前,无数面旌旗招展来去,一时看不清细节。但这等声势的调动,绝不会是普通的袭扰。
敌军越来越迫近了,陆遥和卫操两人却同时松了口气,甚至露出几分喜悦的神色。
卫操挥鞭向着那个方向一指,适时延续了之前的话题:“这便是我们的取胜机会所在!陆将军以为如何?”
陆遥微微颔首,简短地答道:“还需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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