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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扣得太紧,童麦发出抗议声,攒得紧紧的眉梢凸显出她的难受,始终是昏昏沉沉,迷迷糊糊,思维没办法转动……
健硕有力的手臂松开她少许,抗议声也随之减弱,安静了不少,也安分的匐在他的胸膛,温顺不已……
霍亦泽体内的蠢蠢欲动,在竭尽所能的压制,就算现在他有再大的渴望,也不想对她用强,至少得让她清醒,明白在她身上的人是谁!
显然,现在童麦的“舒服”是建立在霍亦泽的痛苦之上,阴沉的脸颊黑得异常的难看,推开她,径自走入浴室,冲洗掉一身的炙灼!
糯湿的发梢,水珠一滴滴的滑下,淌过他小麦色的肌肤,看起来十分的性感,迷人,清冽的眸子凝视着浴镜中的自己,有那么瞬间霍亦泽是怔住的!何曾开始,他的欲望需要用冷水来浇熄?有那么多女人等着他,他不要,非要做一个不讨好的和尚?
思及此,他自己不禁冷哼出声,唇角敛出一抹浓浓的鄙视……
但是,仿佛所做的一切,他又是心甘情愿的,没有谁强迫他,他就自告奋勇了!
霍亦泽宽大的浴袍随意的系在腰间,露出性感魅惑的胸肌,发丝还湿润着,不疾不徐的靠近童麦的床沿,他总是那么的慢条斯理,所有的事情在他眼里似乎不过尔尔,也或许是因为他得天独厚,天生尊贵的气质,凸显着他王者的风范,好似任何事情,他都胜券在握……
唯独童麦……
略微沁凉的指尖,情不自禁的抚了抚童麦紧蹙的眉梢,移至她挺翘的鼻尖,最后指尖在她饱满却已经失去红润的唇瓣上流连,舍不得移开!脸上没有该有的温柔,一如平素的冷淡,然而,双眸里却好像噙着种种的情愫!
第一次,吻一个女人的唇。一直以来,在霍亦泽的心里,唇间的相吻,这是爱人之间约定。这么多年,他不曾吻过其他任何女人,尹雨琪也不曾享受过如此的优待。大概这些人,通通不能成为他心中“爱人”的标准,而尹雨琪虽然是未婚妻,充其量只能成为他心中“妻子”的内定人选。
第一次,因为一个女人,他情绪起伏不定,烦闷不已。尤其是在伦敦之后,童麦消失的瞬间,“angel”这个名字在他脑海中不停的缭绕,想要和她再见面的渴望是那么的强烈……
第一次,他花一千万,买她的一次缠绵!在温泉会馆的那一天,他已经下定决心不想再和她有任何的牵扯!然而,她却好死不死的偷了他的手表,再次缠绕在一起……
敢耍他的人,她是第一个;敢偷他东西的人,她也是第一个!
他甚至不知道如何来看待她?外貌上的芭比娃娃,行动上的变形金刚,思想上的女流氓?太多的身份和个性叠加在她的身上……
霍亦泽松开手,脑海里乱成一团,就像无数个线头缠绕在一起,理不清,反而更加凌乱了……
* * * *
翌日。
童麦撑开眼眸,周围的陌生环境,不禁让她原本昏沉的脑袋,霎时间清醒了。周围苍白的一片,鼻尖隐约传来药水味道的气息,好似嗅到了类似死亡的气息。
她猛然的惊坐起来,“这是哪儿?”眼珠子在不断的打量着,触及到手背上扎得针管,她的心脏就差没有立马从嘴里蹦跳出来。
医院……这里是医院……
该死的霍亦泽!还以为他好心了一回,没想到趁着她昏迷之中,送她进了医院。
其实,原本霍亦泽没有打算送她进医院,可是,在半夜的时候,她不但高烧不退,身体一直冒汗,梦话连连……
到最后,不得已,还是送她进了医院。
童麦忍痛的扯掉手背上的针管,不管怎样,她不能待在这里,去哪里都好,就是不能待在这!依旧苍白的面容上闪着惊慌失措,不顾身上还是病服,焦急的准备离开,却在打开门之际,恰好撞上霍亦泽!
“你……”童麦不解她的紧张,灰白的眸子略带着惶恐的凝视着他。
霍亦泽瞅着她,目光凌厉,尤其是触及她手背上扎针的部位已经渗出滴滴的血液,在指尖流淌时,视线更为骇人了,“躺回去!”三个字眼,万分的沉重,渗透着浓郁的威严。
“不……我已经没事了,我不要待在这里。”她也的确好多了,至少不会像昨天头重脚轻了。而且,此时此刻,童麦只要想想昨天一整晚的时间都待在这里,她浑身就觉得是毛骨悚然一片。
霍亦泽眼神冷岑,逼迫着她,“你不是什么绝症,只是感冒而已,你的担心显得多余!”平板无调的语声里似乎能够听出他的一点点取笑意味。
闻言“绝症”,童麦更是不平静了,“就因为是小病,我才要出院,我没有那么柔弱不堪。”其实只是想要证明自己已经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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