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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多想追上去抱住她,安慰她,可理智却让他停下了脚步,他的凝儿终究还小,有些任性了,若借此机会磨砺她刚烈的性子,日后她才能当好富察家的女主人。
他亲眼看见凝儿将齐芳母子推入水中,可凝儿却说没有,若只是齐芳,死了便死了,可孩子终究是富察家的血脉,是他的孩子,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可他也不信凝儿真的会推齐芳母子,但忙得焦头烂额的他也没工夫去深究。
天还未亮,凝儿站在院子里,下人确实禀报了他,可那时孩子死死的抱着他,浑身发抖,很是可怜,齐芳也在,他怕凝儿进屋会误会,便想着她一会便会离去,哪知她竟然在外头站了那么久。
“凝儿!”傅恒终是没能忍住,追了上去,抓住了她的手,若这丫头那刚烈的性子真的被磨平了,那还是他喜欢的凝儿吗,他喜欢的不正是她那份真性情吗?
“你放开我!”魏凝儿气急了,竟狠狠踢了过去,踹到了傅恒腿上。
傅恒先是一愣,继而笑了,仿佛昨夜以来的阴霾一扫而空,心道,这个野蛮的小东西可真是不好惹。
“凝儿你别生气,你来我知道,没让你进屋是因为齐芳母子在,我怕你进来会误会!”
魏凝儿闻言,一呆,随即锤了傅恒一拳:“误会?你当我没长脑子,还是以为我会蛮不讲理闹事!”
“两个月没见,凝儿又长大了!”傅恒轻轻握着她的小手,疲惫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如此说来,齐芳还在你那?”魏凝儿很平静的问道,并未被傅恒引到别处。
“是,等孩子好些我就让人送他们回去!”傅恒揉着她的发丝,眼中满是宠溺,他自个都不明白怎么会如此喜爱这个小丫头。
“那是你的事儿,不必告诉我,既然她在,那更好,我可不会平白无故被人冤枉!”魏凝儿说罢转身往傅恒的园子里走去。
傅恒有些无奈的跟了上去,看着魏凝儿将齐芳从屋里拖了出来。
“少爷,救救奴婢!”齐芳哭喊着,发髻也散开了,看上去狼狈不已。
“既然你说我推了你,那我不推岂不是吃亏了!”魏凝儿冷哼一声,拽着她就往荷花池去。
魏凝儿这一年常和傅恒骑马射箭,有功夫也会练练拳脚,虽只算得花拳绣腿,却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齐芳能比的,齐芳奋力挣扎却丝毫不能挣脱,只是高声哭喊着,引来了不少府里的下人偷看。
“少爷,这如何是好!”惠嬷嬷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由她去吧,惠嬷嬷,往后吃穿用度不亏他们,却要严加看管!”傅恒说到此目光微凝。
“是!”惠嬷嬷暗自松了一口气。
等魏凝儿把落汤鸡似地齐芳拽回来的时候,傅恒笑了,那些下人们也偷笑起来,心道,这算不算是自作自受。
齐芳做梦也想不到傅恒会如此维护魏凝儿,眼中的仇恨一闪而逝,暗自发誓,她终有一日会在这府里站住脚,不会让任何人轻看了她和孩子。
“齐芳,你带着福灵安回去吧!”傅恒说罢拉着魏凝儿进了屋里,只剩下呆若木鸡的齐芳。
那年,大唐的军队向西走得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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