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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挺不好意思的,但是他又不想表现出来,要知道,他今晚可是回来找她算账的,谁知道找到了她的大姨妈啊!
“你不去?”
“去。”
林浅不敢直视他,*啊,她和她的大姨妈都很激动。
等一切就绪,两人相敬如宾地躺在床上,露着脑袋,两双眼睛都睁得大大的,丝毫没有要睡觉的意思。
顾城骁心里堵着气,林浅也有心事。
“你……”
“你……”两人同时开口。
“你先说……”
“你先说……”今天好像特别有默契啊。
顾城骁深吸一口气,又说:“你先说。”他以为她要说在学校打了同学的事情。
林浅酝酿了许久,也一直在犹豫,可是想想刚才的情况,怕是自己再不说就晚了,于是,她慢吞吞地开口道:“顾城骁,我不是……”她如鲫在喉,实在难以启齿。
顾城骁转头看着她,躺在枕头上,同一水平线,相隔几公分,他清楚地看到了她脸上的纠结和痛苦。
他当时心里还鄙视她,打人就是不对,认个错有这么难吗?
可下一秒,他看到她眼角流下了一条亮晶晶的眼泪,小脸也因为哽咽而涨得通红,他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怎么?”
林浅不敢转头,更不敢面对他,她咬了一下牙齿,一口气说道:“就在我们见面之前一天,我被迫跟其他男人发生了关系。”横也是死,竖也是死,不如死个痛快。
“……”顾城骁的思绪飞快地运转,她说她被迫跟其他男人发生了关系,也就是说,她确实不知道那天晚上的男人就是他,她还是被迫的,为什么是被迫的,被谁所迫?
回想一下,他尤记得那天晚上的她是昏迷了的,不是酒醉,而是……昏迷。
顾城骁单手撑起身子,将她的脑袋掰过来,她的眼泪和她的痛苦全都展现在他的眼前,他不自觉地放柔了声音,问道:“怎么回事?”
林浅吸一吸鼻子,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最后,她说:“他是抚养我长大的亲大伯,我知道他也有他的难处,如果这么做可以帮他渡过难关,那么,我认,但是我与他的情分从此一刀两断,我不会追究他,也不会报答他。”
顾城骁将她的脑袋抱在怀里,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他一直误会她是在装傻,他以为现在的小年轻都不在乎这种事,他还一度以为她天生就是水性杨花。
“难怪你大伯大妈知道我要娶的人是你会这么的惊恐,原来是这样。”
“你别去找他们麻烦好吗?毕竟他们对我有养育之恩,而且我爷爷年纪大了,受不了刺激。”
顾城骁叹了口气,说:“其实你不用有这么大的负担,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为什么指名道姓地要娶你吗?”
“嗯?为什么?”
“因为跟你上船的糟老头不是别人,而是——我!”
“啊?”这样的惊吓岂止一点半点,林浅直挺挺地坐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要不是看他眼神笃定,她一定不相信这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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