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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此时,陈少安跑了过来,将手中的箱子往宋亦欢面前一放。
搜了半天,除了这些,实在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宋亦欢瞄了箱子一眼,拿起寄名符看了一下,又打开扇子,见扇子落款处盖着苏言德的印章。
“苏言德?”宋亦欢默念一声,这不就是苏治贤吗?他幽冷一笑,问道,“这箱子是谁的?”
燕语吓黄了脸,哭跪着爬了过来:“箱子……是……是奴婢的?”
“大胆奴婢,竟敢私藏逃犯之物,说!你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宋亦欢沉声喝道。
“殿下饶命,奴婢不敢……奴婢不敢,这是苏少爷从前留下的……”燕语吓得磕头求饶不止。
“来人啦!将这个刁奴带走!”
燕语是洛婵的心腹,他正好将她带走,说不定,能从她嘴里撬出点什么。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燕语一听说要被宋亦欢带走,吓得魂飞天外。
莺歌心里咯噔一下,十分怨怪燕语还私藏了苏治贤的东西,此刻,洛婵被吓晕,她又不能出去寻求帮助,万般无奈之下,她惊惶惶的扑通跪于地上。
“殿下,这些东西都是苏少爷昔年之物,算不得私藏……”
“事关人命大案,是不是苏治贤昔年之物,还需本王审了这奴才再说!”
宋亦欢直接打断了莺歌的话,挥手命陈少安带着燕语离开了芳华苑。
还未走到府门口,迎面就走来一个胖乎乎,身着紫红宫锦长袍,年过四十的男人,那男人生就一双弯弯的眯眯眼,即使不笑时,眼睛也仿佛含着笑。
“哟,小十,你这是做什么呢,怎么带了这么多人跑到洛府来寻晦气?”
宋亦欢一见来人正是他的八叔济怀王,他与他交情不错,忙上前笑道:“好巧,八皇叔也在此。”
说起济怀王,是个最闲散荒唐的人,正经事不做一件,专号吃喝玩乐,遛狗逗鸡,赏花钓鱼。
也正是因为他这样荒诞不羁的性子,在外人缘特别好,他交朋友不论身份不论年龄,只论性情,哪怕是个乞丐,只要性情投契,也能和他坐在一起喝酒谈笑。
济怀王摸摸鼻子笑道:“今日约了熙平老弟去西城河凿冰钓鱼,结果左等不来,右等不来,我只能来他府上寻他了。”说着,伸手指了指被侍卫带走的燕语,皱眉道,“怎么,熙平老弟犯事了?”
“这倒没有。”宋亦欢很是干脆道,“只是查到他府里的丫头与逃犯苏治贤有关系,要将她带回去审问罢了。”
“那熙平老弟是不是马上就可以走了?”
“嗯。”
“……哈哈,熙平老弟,走,钓鱼去!”
济怀王立刻满面笑容,意兴不减的朝着洛熙平走了过去。
洛熙平眼见宋亦欢要带走燕语,哪还有心思和济怀王钓鱼,从前他与济怀王并无多少交情,也只是辞去军职之后,才着意迎合济怀王的性子,与他走近。
他抽抽嘴角,虚弱的笑了一下,可眼神却是凝重无比:“请王爷稍等片刻。”说完,走向宋亦欢问道,“殿下,这丫头究竟与逃犯有何干系?”
“她私藏逃犯的私人物件!”
说着,宋亦欢挥挥手,陈少安就将搜来的东西呈在洛熙平的眼前。
洛熙平见到证物,脸色一变,心情也随之沉重起来,恨不得立刻扒了燕语的皮。
“好啦,既然小十说你可以走了,你就随本王去钓鱼嘛!”济怀王似乎没有注意到洛熙平的心情,只高兴的伸手拍了拍他的肩笑道,“小十办事你放心,只要你府上是清白的,他绝不会诬赖于你。”
“……”
洛熙平欲哭无泪,如果是清白的,他还担心个屁!
“走吧,走吧,再不走天就晚了。”济怀王没心没肺的催促道。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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