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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亲王发了急病的消息不胫而走,皇宫和京城各大府邸都得到了消息。
若是皇宫是南秦京城权利的核心,那么英亲王府便是权利忠心的漩涡。
喜顺打发走了秦钰派来的前来请英亲王的人,吩咐守门的人,将大门紧闭,王爷未好之前,府中闭门谢客。
二人找到了事情做,心里轻快不少,向落梅居走去。
秦铮点点头,“好吧。”
“你给我打下手。”谢芳华拉着他往回走。
“那我做什么?”秦铮挑眉。
谢芳华生生将酸涩憋了回去,从他怀里退出来,“走,反正今日无事儿,回去我给你缝制衣服。”
秦铮立即说,“你别又往我衣服上蹭眼泪啊,你说给我缝制衣服,还没缝制呢,你再蹭脏了这件,就没的穿了。”
她眼睛难受酸涩,不由得在他衣襟处蹭了蹭脸。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她是他的妻子啊!
谢芳华知道他心里应该是极其难受的,他一定不希望自己和秦钰弄成这般样子,从小到大,小打小闹就算了,涉及到家国天下,百姓社稷,他从来就没想过去颠覆去搅动去破坏。但即便他这般难受,还是敏感地注意到她心下不好受,用这样的方式来宽慰她,给予她肯定。
秦铮笑了笑,伸手抱住她。
谢芳华眸光爬上一丝湿意,点点头,上前一步,将身子偎进他怀里,点头,“好。”
“好吗?”秦铮低声问。
谢芳华看着他,一时没言声。
秦铮也慢慢地转过头来,伸手轻轻地摸她的脸,将她微微散乱的发丝捋顺到她耳后,语气平静,“我希望我的妻子,无论什么时候,除了我外,心湖都是封死的,外界一丝一毫的干扰都到达不了她的心底,不受牵制,不受影响,不受谋算,只一心对我。”
谢芳华转头看他。
“这湖面就相当于我们的心湖,别人放一颗珠子,或者一块石头,激起或大或小的水泡和水花,这颗珠子或者这块石子还会起串联的连带反应,将平静的湖面荡漾开来,打破除了心以外的一切平静。”秦铮声音不高不低,话音一转,“可是无论是多么大的石头,也不能一下子就打到湖底,相对于表明我们肉眼看到的这些波澜,湖底很深,底下平静的不起丝毫波澜。”
谢芳华看着那一刻珠子串起一溜水泡,水花四溅,分外好看。
平静的湖面连续起了好几个水泡,溅起一溜的水花。
秦铮忽然伸手,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颗珠子,投入了湖里。
谢芳华也跟着他的视线看向湖面,春末夏初,湖面一潭碧色,微风吹来,波光粼粼。
秦铮停住脚步,看着湖面,一动不动。
谢芳华抬眼看他。
走了一段路,来到廊桥水榭,秦铮步履一拐,进了水榭。
谢芳华被她拽着手,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低着头走着,心里想了许多,又仿佛什么也没想。
秦铮抿着唇,一言不发,神色一改早先的怒意铁青,平静至极。
秦铮和谢芳华出了正院,向落梅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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