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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素汐猛踩刹车:“张翠悠!”
后座赤语因为骤停惯性从座椅上翻倒在地上,八卦命图从腰间滑落。
悠悠斗着俩食指讪笑:“嘿嘿,姐,咱不是说好了不叫我真名嘛!”
文素汐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掉转车头往自己家的方向驶去。
赤语在沙发上躺了半个小时,悠悠就蹲在沙发旁盯着他看足了半个小时,不时发出“啧啧”之声。文素汐十分不耐烦,“够了啊,口水都流下来了。”
悠悠转不开眼,迷思道:“这么好看的小哥哥,难不成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赤语眉头轻蹙,慢慢睁开眼睛,迷茫地望着天花板的吊灯。他试图起身,才发现自己双手被什么东西缚在背后。
身旁悠悠“啊”的一声大叫,屋内三个人同时吓了一跳。赤语腰部一用力坐了起来,不小心碰到了沙发上的遥控器,电视突然打开,赤语又是一惊:这个盒子里为什么会有人?
文素汐走过来,跟赤语保持一段距离,悠悠也悄悄朝文素汐靠拢,端着一瓶防狼喷雾,警醒地打量着赤语。
文素汐定定神,先开口:“你到底是谁?想怎样!”
赤语:“这是何处?你二人为何将我束缚?”
悠悠看着赤语愣了神,悄声说:“坏了,莫不是被姐给撞傻了!”
文素汐悄声回:“先前就这样,你看他这身行头,多半是哪个剧组偷跑出来的临演员。”
悠悠:“长这么好看的临演?”
文素汐一记凌厉的白眼抛过来,她赶忙转头对赤语轻柔细语的说:“这位小哥哥,你知道自己是谁嘛?家住哪里?成家没有啊?”
赤语仿佛没有听到悠悠的问话,直盯着文素汐:“我与小娘子无冤无仇,缘何一再加害于我,如今又阻我前行?”
文素汐:“我还要问你呢!你在公路上突然出现,撞上我的车,到底是自杀还是碰瓷?或是你另有图谋?!”
赤语微微蹙眉,想起了什么似的回问:“敢问二位娘子,如今是什么时辰?”
悠悠:“下午四点整……”
“四点……是何时?”赤语神情疑惑,文素汐和悠悠不知如何回答。
“既然二位娘子不肯告知,在下必须离去了。”
文素汐十分纳闷,这人既然讹上她想必是为了谋个角色,可直到现在却都没有表露心机,顿感其中有诈。她换了个方式问:“你确定没有哪里疼,或者难受吗?现在可是你自己要走的啊!如你所见,没错,我就是那个文素汐。在圈子里还是有些人脉资源,你碰瓷这件事情被爆了出去,想在这行混口饭吃就困难了,明白嘛?”说完,文素汐试探地看向赤语的反应,悠悠也紧张地看着赤语。
“在下可以告辞了吗?”不过一秒钟,赤语便将手铐挣脱开,朝文素汐走来。
文素汐本能地举起手中的防狼喷雾。赤语飞身上前,精准地踢掉文素汐手中的喷雾瓶子。眼看文素汐失去重心后仰就要摔倒,赤语一个转身抱住文素汐,俩人由于惯性朝墙倒去,赤语伸出一只手撑住墙壁,才让文素汐的头不至于撞到墙上。
悠悠在一旁咬住想象中的小手帕,喃喃自语:“这个壁咚我给100分!”
赤语略正衣衫,抱拳道:“多有得罪,再会。”
赤语站在28层顶楼负手远望。
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林立的高楼,错综复杂的高架桥,在夜幕里流连变幻的霓虹灯牌,川流的车灯仿佛一条蜿蜒前行的巨龙,这一切对于赤语来说都太过抽象。他伸手唤来写命笔,凌空画出几个符咒,形成一个直径三尺的镜像结界,三千年的时间演变在其中飞速运行。
赤语垂眸,此番私自下凡,乃是为了弥补当初因为自己擅改凡人命数而造成的命数牵连。姞婉更受牵连跌出了轮回,每一世活不过三十岁,他必须找到姞婉,修改这个因为自己而犯下的错误。可没了命书,他纵使身为写命师也无法看破人世轮回,要想找到姞婉谈何容易。
赤语快速穿行于车水马龙的城市,一身奇装异服引得行人频频回首,他罔顾交通指示灯的通行禁示,一路上引发了大大小小的交通紊乱,终于在条小巷屋门前驻足,门上挂着一块破旧的薄匾,上书“土地庙”三个掉漆的大字。
赤语推门而入。庙门内,穿着跨栏背心儿和麻布短裤的中年男子坊爷和身穿中式运动校服的少年善财,正在热火朝天地打着插卡带的游戏——魂斗罗。
“坊爷、善财,许久不见了……”
玩兴正浓的两人同时抬头,只见赤语在门口拱手作揖。善财慌忙上前,扶着门板左看右看,谨慎地将门关上。坊爷赶紧将赤语让进里屋,一脸担忧:“你怎么还敢来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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