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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退一步,他就进一步,木板在晃。
“保持好,别低头。”厉坤压着气息,克制住。
终于,迎晨临近台阶边沿。
厉坤目测她的距离安全后,对后头眼神一使,两名消防员战士吼了一声,快速抓住迎晨的肩膀往后一拖,迎晨踉跄倒地。
而还在木板上的厉坤蓄力憋气,卯足劲地往台沿跑。
脚下的木板几乎同时断裂。
“厉队!”一名战士伸出手。
厉坤抓住,借力最后一脚凌空跨了过来,然后在地上滚了两圈缓冲力道。
木板坠楼,群众的惊呼声从楼下炸开。
迎晨只盯住厉坤,把他从头到脚扫了三遍,确定人平安了还没肯移眼。
徐西贝哭着跑过来,抱住迎晨,“我们安全了,我没死,没死。”
那头,厉坤面色依然,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他理了理衣服,对战士说:“你们归队。”
迎晨心神一定,推开徐西贝,“你先走。”
———
楼下。
随队组长老严和厉坤并肩而站,“哎呀,这次多亏你及时赶来。”
厉坤:“没事,我人就在附近,接到指令增援是应该的。”
围观的人群渐渐散去,不远处的迎晨,手指掐了掐自己的掌心,深吸气,走过去。
她在两人面前站定,歪了歪脑袋,特真诚地对老严说:“感谢解放军叔叔的救命之恩!”
老严乐的,“没事儿,不过,以后碰到被人追踪等危险情况,记住,及时报警。”
迎晨乖巧应答,“是。”然后话锋一转,声音软了半截儿,“解放军叔叔,我钱包和手机在天台的时候掉下去了,你能不能好人做到底,让我搭个便车啊?”
“这……”老严为难地看了眼身后的大个儿消防车,“我们是有严格进出场时间的,可能帮不了,啊,对了!”他看向厉坤,“厉队,你不是开车来的吗,送送人家吧,刚才情况也怪危险的,看把人吓得。”
迎晨脸色苍白还没回血,更添几分可怜劲儿。
而被点名的厉坤,看向老严,一脸我草你妈的表情。
这是出任务,合理范围内的要求,他没权拒绝。
狡黠得逞的笑容,在迎晨嘴角怎么都藏不住了。
她指着那辆黑色军用吉普,“是这辆吗?”
没等回答,便自个儿拉开车门,轻车熟路地坐上了副驾。
厉坤脸色沉得跟碳似的,上车后,迎晨边系安全带边说:“回家。”
迟迟无动静,她侧头,“怎么?不知道路啊?”
厉坤嘴唇抿成了两道锋刃,默了两秒,发车,方向盘打到底,轮胎擦地声音刺耳,车身“唰”的一下驶了出去。
从杨春路到正午街,再驶过石林碑。
全程两人没说一句话,但厉坤对她回家的路熟的不能再熟。
车窗滑下半边过风,混着这座城市的味道,悉数闯进迎晨鼻间。
两人一左一右,并排间隔不过半米。却跟陌路人一样,谁也不看谁。
道路缩窄变成两车道,每隔两米就有一棵的白杨树,和路边站岗的武警身姿一样笔挺。
进入大院正门时,厉坤减缓车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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