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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小溪边陡然发出女子的尖叫。
草坡上的林子里高升翘着一条腿掂着装酒的羊皮袋,啃着肉干,伸手一把拉过从旁走过的小马贼李恪,嚷过一句:“回来、回来,首领这是在和未来的夫人热闹热闹,你去当个棒槌啊。”
李恪看了看手里的狼牙棒,歪着头抱在怀里,“棒槌这就是啊……”呆呆的眼神望向小溪那边,然后,一只纤柔的手臂举了起来,声音撕心裂肺的在喊。
“你毁我名节——”
然后,手掌扇过去。
呯的一下,布满老茧的大手握住那柔软的手腕,公孙止眼帘半眯:“别动了。”
然而对面的少女依旧‘啊啊’大叫,目光愤怒执拗,挣扎了一下,换另只手捶打在男人的肩膀上,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我嫁人了的啊……”她哭喊道:“……你亲我,夫家那里我对不起了啊……”
公孙止抓住她另一只手,“你现在我的女人,你只需对得起我就行,他们已经是过去了……”
“野蛮、胡说——”
少女牙关咬的颤抖,晨光照在脸上,目光闪动泪水,盯着眼前的贼匪,一眨不眨,“我是卫家行六礼娶过门的啊,被你劫走,我父亲怎么办,你们是不是要这么残忍啊。”
公孙止目光一凝,松开少女的手,一把拧住她的衣领从身上提了起来,脸逼近:“……我们本就是马贼,看上的,自然要抢。”
“那你们为什么不去边关抢匈奴、抢鲜卑,去年匈奴人劫边,死了多少人,你们真要厉害,为什么不去从军,保家卫国,其实你们就是一群欺善怕恶的贼匪,一群躲在角落里的虫鼠。”
“你又怎么知道我们在边关没有杀人…。。我们杀过匈奴、杀过鲜卑、更杀过汉官,为了活,其他人的生死关我屁事……”
“你…你…那你放了我。”
“不可能,我公孙止看上一个女人,就不会像那些孬种一样,躲在角落暗自神伤,是我的,就要抓在手里。”
“…你…你…怎么…那么蛮横……”
少女擦着眼泪,被气的说不出完整的话,公孙止见她模样也不再说下去,伸手捡过掉落地上的熏肉含在嘴里,又从腰间挂着的袋子掏出第二块塞给对方手里,叮嘱:“抓紧时间吃,休息一会儿,我们继续上路。”
蔡琰揉着眼眶,妆容花了,但已经不再哭,只是复杂的看着走开的背影,吸了吸鼻子又想起可能着急的父亲,眼泪淌出来。
那边,走上山坡的身影在一截树桩坐下来,高升走到旁边面对着小溪那边哭泣的少女蹲下来,将羊皮酒袋递过去,“首领,别为这事烦扰,一介女子,等怀了娃,你就是赶也赶不走,到时候谁还管什么名节不名节的。”
“二……二首领说的对…”李恪抱着狼牙棒,在一旁结结巴巴说道:“草原上…匈奴女人…就是这样…晚上的时候…好厉害…。我都招架不住……”
过的片刻,光头大汉见公孙止没有说话,歪嘴斜鼻的皱皱眉,转过话题:“首领,咱们下来中原了,什么时候是个头啊,那吕布天天都在洛阳城里,怎么杀他?”
“等。”
公孙止裂开嘴角,声音森寒:“……有一群人会打过来,他会出来的,兵荒马乱的时候,就是我们的机会……”
“兵荒马乱……”高升琢磨着这四个字,摩挲着光秃秃的大脑袋:“……有闹黄巾的时候厉害?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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