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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得啥啦?
你得的是,让咱娘和你这个傻嫂子我,没享几日状元老爷家人的福,就去给那些出大力的人降低身份做大饭,累的我俩手脖子肿,白忙。
你得个破砚台,还口口声声太贵,不想要。你个眼皮子浅的,那姓宋的,人家可名和银钱全收。
说你宋叔不容易,你容易啊?
那姓宋的但得寻思寻思你也不容易,就该冲你这份孝子贤孙的心,他家有点儿事,你先冲上去,比对待自家的事还上心。他是最不该嫌弃你的人。
反过头,人家攀高枝,让你滚犊子,将娘脸面不要写的信当个屁看,回头人家备不住当擦腚纸用。
我现在说这些话是为啥?
小叔啊,你醒醒吧,都到这个时候了,我就怕你还和人家实心实意呢。
做嫂子的太知道你,咱别傻透呛,别一条道走到黑认死理行不行,到节骨眼,什么师父先生叔的,那都是狗屁。
就你哥你娘你嫂子我行。
俺们能坑你吗?
所以说,你听嫂子话,快着些忘了那一家子忘恩负义的,以后拿他们当臭狗屎,快着些去……”
杨大嫂话没说完,正要劝小叔子快着些给贵妃妹妹整回来,咱家不也有大靠山啦,咱还瞧不起他们姓宋的呢,杨大哥突然从大门蹿了进来。
外面那骡子车都没拴,车上还放着两筐从乡下拉回的果子,打算趁新鲜,让家里这几口人尝尝。
杨大哥进院就脱鞋,举着布鞋,他就开始满院子追撵杨大嫂。
今儿,非得揍这婆娘。
才到家就听见这娘们像训三孙子似的在训他弟弟。
明远做小叔子的,甭管嫂子说的对错,读书人,不能顶嘴。
弟弟懂事儿,那他做大哥的更不能惯着这婆娘。反了天啦。
“啊!你敢打我?!”杨大嫂扯脖子喊,“我哪句说错啦?那姓宋的就不是东西。”
杨大哥给杨大嫂按倒屋里用鞋底抽:
“放屁,人家咋就不是个东西了,我看是你没良心。
明远从举子到进士的考篮就是人家给的,里面装的,吃的是吃的,笔墨是笔墨,那一看就是给准备好几场,比咱自家人准备的都齐全。
当初是谁咧嘴笑,不用买啦?
明远还啥也不是时,人家宋大人那时候就文人聚会领着,给引荐这个那个。
赶考就更不用说了,宋大人一路照应,到了这京城,那时候谁知道明远是状元?破庙住满赶考人,人家宋大人给领去安排吃住。”
杨大嫂说,“给钱啦,赶考吃住不欠他姓宋的。”
给杨大哥更气坏了:
“你给几个钱?没听明远说,要换他自己吃住会多花出去好几番。
人家一路领着你,没到地方,中间歇脚地就安排好。
回头又给咱送信,让镖局帮咱搬家特意嘱咐不收钱,那是人家的营生,出门一趟骡子马吃住全是费用,宋家就靠那个吃饭都没收钱。
更何况,明远那砚台最贵的时候多少银钱,人家哪做的差事儿,让你今日能骂出不是个东西?”
就这,杨大哥还不知晓宋福生对杨明远一路教导,当然了,他即便知道,也不会理解太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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