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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林葆承分开直接下楼到前台询问周总近期的出勤情况,她告诉我周总从穆总缺勤之后也一直没有来过,据说在梅海处理一些很大的合约单子,最近滨城非常风光的企业就是梅海。
我从穆氏大门走出,站在阳光下看了很久。
褚慧娴,齐良莠,沈碧成,可心,白玮倾,梁禾依,温笙。
这些与我的爱情我的青春千丝万缕的女人,她们的面孔就像此时渐沉的夕阳,曾经花团锦簇光芒万丈,最终走向没落与苍凉。
人这一辈子啊,看来看去不就那么点事吗。
看得透的早早脱离苦海,看不透的继续熬。
多少人一生都活成了笑话。
我做了十九年贫贱的泥土,也过了两年万人之上的生活。
争来争去最想要的,始终也没得到。
我赶在黄昏落日前到达梅海集团。司机熄火后刚要问我是自己下去还是叫人出来接,我没有理会,推开车门面无表情走下去。
保安站在门口正拿对讲机说话,他看到我一愣,下意识要反手关合住玻璃大门,我上前一脚踢开他手腕,门在我高跟鞋的重压下晃了晃,砰地一声,完全大敞开。
我气势汹汹朝门里走,并留了个心眼,在监控区的范围内露了一面。
几名保安听到声音迅速围拢过来,想要阻拦我的闯入,大厅一名经理从对讲机里发现了不对劲,他匆忙自走廊的休息室跑出来,在看到我如若无人之境般的猖狂,他下意识喊了声拦住!
我不动声色抬眼皮扫了下监控仪,发现盆栽位置是盲区,我一步跨过去站定,没等保安过来,在经理冲向我时,从口袋里飞速掏出一把银色的枪,对准了那名经理,“你有几条命。”
经理脚下瞬间僵滞,像被点了穴。
他站在监控下,像一个被控制的木偶,我站在盲区中,一脸冷若冰霜。
他眼睛聚焦在我手中的枪口上,微微一怔,有些斗眼。
他是正儿八经的商人,没见过其他圈子的尔虞我诈腥风血雨,他更没接触过武器,所以表情有些发懵,我将枪抵住他额头,“我问你有几条命。”
他故作镇静说,“一条。”
我嗯了声,“只有一条,好好护着,命很脆弱,别不自量力,懂吗。”
他屏息静气,料不准我会忽然做什么,想必我的大名梅海也传得天翻地覆,发生了这么多事后,我与周逸辞的关系早已是人尽皆知的秘密。
他举起双手朝后退,那些保安站在原地不动,我看着他额头一点点离开我的枪洞。
“周逸辞还是在六楼办公吗。”
他没有回答我,所有人都鸦雀无声。
我冷笑着扣动扳机,吧嗒一声脆响,经理率先开口,“周总在七楼新办公室。”
我手指在扳机上抚摸着,“你可以选择报警,但谁栽我进去,我也会取谁的命。另外。”
我挑眉示意他看监控,“你像个神经病一样对着盆栽万分惊恐,你以为你在演戏吗?”
我把枪收进口袋,手隔着衣服还在紧握着,随时再度出击,他们对我的暴躁和疯狂束手无策,也看出我眼底的狠意,谁也不敢触怒我。
我气定神闲走向电梯,在电梯门打开的霎那进入,他们眼睁睁看着我到达周逸辞所在的楼层,没有任何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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