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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珩捏住她下颌的手微僵。
他眉头蹙起,眸底暗光涌潮得片刻,手转为轻抚她脸颊,声音哑含寂寥,“……你本就没把心给我,何来感情?既无情,又何来玩完之说?”
“唯我,对你有情。”他唇角掀起个浅弧,却有说不尽的苍凉,“南虞,别妄想离开,且死了这条心,余生,你就只能陪我过。”
南虞别过脸避开他手,阖合双目,声音透着倦意,“萧珩……。”
她闭目又顿得好片刻,声气倦怠,“……我阿爹是怎么没了的,你也算是个医者,最是知道,心疾无药可治……我累了,不想再同你说话。”
萧珩呼息倏地紧窒。
她低头抱着被子,那蝶翼似的浓密双睫低掩,眼睑泛着乌青,小脸赢白,连往常樱粉水润的唇端也失了光泽。
他不过仔细打量得一眼,忍不住就连人带被一起紧抱入了怀里。
“你有什么心疾?”他声音低沉而略有迟凝,“这阵子被我揭穿你内心想着别的男人,难受?”
“还是,因为我宠幸别的女人,你醋了?”
南虞听到宠幸二字,即使倦至了极点,心头仍是泛起了痛意。
已完全没有意义了。
她即使再努力挽回,又还有什么用处,他已有了别的女人。
注定她已无法忍受。
萧珩见她毫无动静,一直闭着双目似是睡了过去,搂得她更紧,声音有了些不稳,“虞儿,别离开我。”
自这天之后,他似乎当真就把她看得极重似的,每天下朝之后,必过来长乐宫。
甚至有紧急的奏折要处理之时,竟让福满公公领着帮小太监上长乐宫收拾出来一个书房,将折子带到了这里来批阅。
中途抽时间陪她用晚膳,犹如他与她之间从来就未曾发生过任何隔阂与误解。
南虞只觉得荒谬可笑。
他莫不是良心发现,想起她阿爹是他故旧之交,怕她也得心疾,才会这般?
否则怎么可能放下虞念凰那个女人,专门来这里陪她。
毕竟在她未说心疾这回事之前,他已住入得凤凰宫与那女人恩爱了的。
她只觉得满心的厌倦和排斥。
连带着晚上的就寝,她也吩咐稳冬多备一床被子,她与他分铺盖而眠,丝毫就不情愿再同他有半点靠近。
萧珩却也没勉强她。
那晚他要得她太狠。
第二天晚上她沐浴之时,他提前回来见到她身上都是青紫的吻痕,而她沐浴完出来,走路也摇晃不稳,想来是被他折腾痛了的。
就这么安生的过了三五天,虞念凰那边却就按捺不住了。
“墨嬷嬷。”她在富丽堂皇的凤凰宫正殿来回走动,“我总不能就这么一直干等下去,万一阿珩怜惜她,同她有了子嗣,那我将来可怎么办?”
青墨却是淡定得很,“殿下莫要慌,东宫主真正喜爱的人是您,那个替身再怎么像您,毕竟也不是正主。”
“我这个正主就在这里,他怎地就舍得这许多天都不来见我?”
虞念凰这几天,也有尝试去御书房那里堵人。
可她毕竟是堂堂正正的高贵帝姬,那福满公公说陛下有事要处理,不便见,她总不能赖在那里不走。
将来她若成为了他皇后,这些御书房影响陛下办公,不贤德的举止,都会被人拿出来背地里闲话的。
那年,大唐的军队向西走得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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