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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在老宅门口停下时,女孩已经控制了自己的情绪。
被风吹得发白的脸蛋上神情温淡,大大的眼睛透着些许水光,还有点泛红,如果仔细看的话能看出哭过的痕迹。
车子停稳,男人先开门下去。女孩从背包里翻出小镜子照了照,拿不常用的遮瑕膏遮住眼圈周围点点痕迹。
等做完,男人刚好过来开车门,伸手准备解她的安全带。
一只手压下来,唇角笑容若有似无,“不劳烦墨少,我自己可以。”
男人深深看她一眼,目光冰冷没有任何情绪。继而转身,走得头也不回。
她想逞强,那他就让她自己品尝一下逞强的后果。
没有谁的人生可以走得一帆风顺!
她必须今早明白这个道理。
看到男人走得头也不回,女孩坐在副驾驶上垂眸紧紧抿着唇瓣,好半晌才将心底翻涌的情绪压下,动手解开安全带推门下来。
从大门到别墅屋门,不过一千多米,她不信自己一只脚就真的走不过去。
二楼书房的窗口,一进屋就直接上楼的男人目光阴暗的自窗帘后落向院子里单脚艰难跳跃的女孩。
有好几次,看到她身子摇晃几乎摔倒的时候,男人的手下意思攥紧身前窗帘。最终,黑沉的脸越发黑沉,松手转身,大步下楼。
客厅沙发上,墨老和另外一个坐姿标准,面容沉肃的老者并排坐着。看着他阴沉着脸进来,又阴沉着脸出去,老者刚毅的脸微微一顿,“锦辰这是在闹什么?”
“年轻人嘛,吵架拌嘴很正常。”墨老笑眯眯的捋了捋胡须。
老者脸上神色越发冷淡,甚至幽幽散发着一股煞气。
院子里,季轻舞累的微微喘气,原来一千多米的距离,对于单脚蹦跶的人来说,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她停下来,垂着眼,晚风将她的长发吹得凌乱不堪,有几缕飘到眼前,荒芜如杂草,也如她此刻内心。
一道暗影从头顶压下来,她还未及抬眸,人已经被打横抱起来。
骤然的双脚腾空,让她下意识慌乱揪住对方衣领,目光落在漂亮得有些过分的下颚弧线上,唇角动了动,没有说话。
“让两个长辈等你一个人,这就是你们季家的家教?”
不悦的责备话语从头顶落下,男人低沉醇厚的嗓音冷得比深冬的寒风更加无情。
女孩倏然抬眸,凌厉怒气迸射而出,“墨少,口下留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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