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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些,许嬷嬷就亲自送去了,算算时间,应该是到了定远侯府的,也不知道吴老太君和周氏会如何瞧。
想到那龙舟上穆连潇的身形,杜云萝突然耳根子一烫,她是想借此表露心思不假,可却是只想让穆连潇瞧个真切,若吴老太君和周氏仔细看了……
这会儿才知道自己思量不周,也是迟了。
杜云萝抿了抿唇,反正,前世与吴老太君和周氏那么紧张的关系都过来了,这回还能比前回再糟点儿,就当是破罐子破摔,不多想了吧。
“把花瓜收好,一会儿给云琅送去。”夏老太太吩咐了,又对底下的姑娘们道,“今儿七夕,你们夜里要拜月也好穿针也罢,自顾自闹去,只记得,身边带足了人手,晚上乌起码黑的,别磕着绊着,花园里有亭子有水阁,你们就别往深处去了。”
众人自是都应下,而后渐渐散了。
杜云萝没有走,许嬷嬷还未回来,她的心还吊在嗓子眼呢。
又等了小半个时辰,许嬷嬷才赶回来。
外头炎热,她整张脸发红,额头上的汗水擦了几回都还湿润着。
夏老太太皱了皱眉头:“心急火燎的做什么?收拾了再过来也不迟。”
许嬷嬷笑道:“奴婢是怕五姑娘等急了。”
杜云萝没想到许嬷嬷会打趣她,一时愣怔。
夏老太太忍俊不禁,收了笑,才道:“侯府里如何说的?”
“我们五姑娘雕花瓜的本事,老太太您还不放心呀,”许嬷嬷拍着胸脯竖起大拇指,“自是人人夸赞的,只说那花瓜雕得巧妙,栩栩如生。”
夏老太太没有瞧过杜云萝送去的花瓜,闻言问道:“云萝你雕了什么?”
杜云萝支吾了两声,见许嬷嬷一个劲儿的笑,她干脆豁出去了:“端午时,三哥哥回来不是说起世子在龙舟上擂鼓吗?我就雕了这个。”
夏老太太意外不已,可想到杜云萝平日里的古灵精怪,又觉得这个念头她还真是想的出来的,哭笑不得地拿手指对着杜云萝点了两点。
侯府之中。
吴老太君细细看着杜云萝的花瓜。
周氏已经瞧过了,那龙舟就是大刀阔斧般的雕了个形儿,心思都费在了鼓和人上,这种处理,比角角落落都要处置得精致细腻的刀工,更得周氏喜爱。
该大气时大气,该细致时细致,不似小家子气的扭捏,反而颇有些大将之风。
“这般生动,怕是连潇擂鼓时瞪大眼睛瞧了吧。”吴老太君笑着道。
将门行事,与寻常书香人家不同,杜云萝便是接了圣旨后就出门观龙舟,吴老太君也不觉得有丝毫不妥。
周氏含笑点了点头,能将她的儿子雕刻得如此神似,可见杜云萝心底里是认同这门婚事的,而且还带了几分欢喜。
这样最好,媳妇进门能把儿子放在心上,成美满夫妻,是桩好事。
若是娶个冤家进来,周氏光想想就头痛了。
练氏亦认真瞧了,蹙眉犹豫道:“这可把连潇的神态都刻画得清清楚楚的了,连我们这些亲人看着,都没有一丝一毫违和的地方,杜家姑娘是在岸上瞧的龙舟吧?隔了那么远,难为她能看得这般仔细,定然是一眨不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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