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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件事没什么人知道。”听夏飞快地补救道,“他不让我跟别人提。”
沈孟枝勉强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那你怎么跟我说这些。”
听夏想都没想,理所当然道:“你又不是别人。”
沈孟枝愣了愣,继而失笑。
“你这么信任我,反而叫我有些过意不去了。”
听夏眼睛噌的亮了起来,故作端庄地轻咳一声:“那……你跟我讲讲他以前的事情呗?我怎么问他都不说!”
这可是能压姓楚的一头的师兄,他能曝出来的,绝对都是楚晋的猛料!过了这个村,就再没这家店了!
沈孟枝走得慢了些,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
“你觉得他以前是什么样子?”
这问题听夏此前都想象过千遍万遍了,当即道:“肯定是很欠揍的样子。”
“……“沈孟枝道,“某种程度上来说,倒也没错。摄政王那时,格外叛逆。书院的诫规上写了什么,他就反着干什么。”
听夏还是第一次听有人用“叛逆”来形容楚晋,觉得格外新奇:“那他不挨罚?”
“几乎挨了个遍。有一点没骗你,他一开始的确格外烦我,所以处处跟我对着干。”沈孟枝有些好笑地道,“违反规定私自养鸟也就算了,还往瀑布里塞炮仗炸鱼,正好炸我一身水。知道我的忌口,就趁夜将我药圃里的灵芝换成胡萝卜……真的是好幼稚啊。”
听夏:“…………”
叛逆的摄政王,也是如此与众不同。
这也太欠揍了……听夏竖起眉毛替他抱不平:“他跟你道歉没有?!”
闻言,沈孟枝神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道歉了。”
确定关系后的某天晚上某位世子一边亲他一边道歉,每道一个歉就冠冕堂皇地亲他一口,可谓格外不正经。
“那就好,”听夏放了心,没注意到对方的神色,“他犯这么多错,还没被逐出师门?”
沈孟枝回过神来,轻笑一声,低声道:“褐山书院的诫规三百,从未有一条,严重到要饬令退学的地步。”
“唯有叛国之人,才会被逐出书院,永不得归。”
听夏问:“有这样的人吗?”
沈孟枝道:“自古以来,只有一个先例。但是这件事被隐瞒下来了,之后再也没人知道。”
“哦……”
听夏沉默着走了几步,终于忍不住抛出了最关心的问题:“那你以前,和摄政王关系好吗?”
楚晋自然不用说,他好奇的是眼前这个人的态度。
这个问题似乎比较难以回答。沈孟枝想了很久,才格外含蓄地道:“还行。”
“还行”两个字作为敷衍的最高境界,翻译过来,就是“不太熟,不关心,就那样”。
楚晋要听见这话还不知道要作何表情,听夏尤其幸灾乐祸,拖长了调:“哦~还行~”
竹林尽头,宾客喧闹声隐隐约约,想必离宴厅已经不远了。
沈孟枝转头看向听夏:“你要跟我一起进去吗?”
听夏抖了抖:“不了,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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