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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叫住往卧室走的男人:“沈总,请您把烟掐掉,别在我家先生面前抽烟。”
沈不渝不爽地睨了眼:“你为什么还在这?”
下一刻就朝看过来的人抬下颚:“你要他在旁边听我们说话?”
陈子轻望一眼管家,让他出去,管家应声离开,并带上了房门。
“商家人都挺把你当回事。”沈不渝夹开烟,对着地面弹了弹烟灰,随手就把烟掐了。
陈子轻一点劲都没有,可他总感觉沈不渝这晚不是来打嘴炮的,他强撑着打起精神:“你来干什么。”
沈不渝像是做回昔日的浪荡公子哥:“除了干你,其他什么都不想干。”
陈子轻脸色很不好看:“沈不渝,你能不能正经点。”
沈不渝不以为然:“慌什么,你男人又不在这。”
陈子轻没好气,你知道个屁,我跟他有心灵感应,我现在都不敢轻易就在心里想他,叫他了。
而且我俩又没偷什么情,少给自己加戏。
“我就加。”沈不渝看出他所想,今晚很反常,越活越回去,俨然就是肆意妄为鲜衣怒马的少年郎:“想不想你男人?”
陈子轻没说话。
“想死了吧。”沈不渝呵笑,“我看你还是别想了,他没在你最需要他的时候守在你身边,这跟丧偶有什么区别,我要是你,身体稳定了就离婚,把他踹得远远的。”
陈子轻说:“好不了了。”
沈不渝笑着摇摇头:“扫兴。”
“真他妈扫兴。”他徒然就发怒,低低吼骂了声,也不知道是骂谁,骂完了,没事人一样关心道,“药都吃了?”
陈子轻点头:“吃了。”
沈不渝检查他双手,发现摔破的地方都好了,就去他床尾掀被子看他双脚,把他袜子全脱了,仔细查看一翻他的两只脚,再将他的袜子穿回去,被子盖回去,冷不丁地问:“枪在哪个抽屉?”
陈子轻闻言,心跳控制不住地快起来:“左边的抽屉。”他尽量维持表情管理,不让自己做出半路开香槟的糗事影响进程,“沈不渝,你做不到就别拿。”
沈不渝踩着地上的烟头,迈步去床左边:“我偏拿,你能把我怎么样,你男人还在国外生死不明,谁能护你,难不成你指望谢伽月?那你是指望不上了,那残废远在岘城,巴不得你快点死。”
陈子轻这会儿没心思管谢伽月,他眼睁睁看着沈不渝打开抽屉,拿出那把自己从苍蝇柜调出来的道具枪。
沈不渝和大家族的继承人一样,年少时就开始接触枪法学射击,他学得不错,对这方面也算是有了解,手上这把枪一入他眼帘,他就确定不是国内外所有。
神秘的灵魂,神秘的手枪。
沈不渝查看弹夹里同样没见过的子弹型号,他笑得有点儿兴味,轻佻地吹了个口哨,事不关己般的口吻:“还真有两颗子弹。”
说话间,他一直在摩挲枪支,试图找到点枪来源的线索。
白日做梦。
沈不渝也没问枪的主人,他清楚,别说他站着问,就算他跪着问,趴着问,爬着问,滚着问,也不会问出个结果来。
商少陵那天拿到这把枪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
商晋拓知道这把枪的存在吗?
沈不渝眼睛一眯,当时敛之人在手术室,枪是怎么进去的?商晋拓叫人送到医院,亲自拿进的手术室。
那商晋拓查没查敛之的来路?沈不渝心头嗤笑,商晋拓只是在他们这世界的商界地位显赫,跳出世界的框架和规律,他算个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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