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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晋拓:“总要说完。”
“那你说。”我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
商晋拓这次静默了更长时间,他出声时嗓音已经发哑:“我这段时间看什么都烦,吃不下去东西,喝水都难以下咽,觉也睡不好。”
陈子轻先是愕然,之后是又惊又怅然,商晋拓死鸭子嘴硬,面具比铜墙铁壁还结实,很会装,什么时候对他袒露过心声啊,头一回。
是那颗子弹带来的蝴蝶效应。
它轻轻煽动翅膀掀起的风,在商晋拓的世界制造出了一场海啸,海浪褪去,遭摧毁被侵蚀的才会暴露出来。
陈子轻脱口而出:“要不要摸我?”
古怪的寂静持续了一阵。
“摸哪儿?”
陈子轻抽抽嘴,行了,都什么时候了,别明知故问了吧,刚才不都不装了吗,这怎么又装上了。
他把被子拉了拉,声音小小的:“不摸就算了。”
耳朵抓到轻微声响,陈子轻咽了口唾沫,商晋拓下了床,把手伸进他被子里,拨开他病服,摸了上去。
陈子轻对自己的身材没自信,他养伤养瘦了,肋骨一根根的很突出,要慢慢才能把掉了的肉长回来。
商晋拓这会儿摸他,肯定硌得慌,他想说别摸了,可以了,嘴巴却跟脑子唱反调:“要不要亲一下?”
摸他的那只手没停顿,手的主人慢条斯理:“只能一下?”
陈子轻吞吞吐吐:“……两下三下也行。”
商晋拓没言语,揣摩不出是什么心思,但他的手始终没停。
“要亲就快点亲,”陈子轻羞恼地嚷,“我都出汗了,你亲晚了,能亲一嘴汗。”
商晋拓勾了勾唇,你什么□□我没舔过。
怕让他激动起来引起身体的不适,便没有用力亲,舌面轻轻蹭过,两片唇含着他,吮了吮,松开,又吻住,喉咙里溢出魂归安里的叹息。
陈子轻抚摸男人发丝,耳朵红红的。
就像他会关注左撇子,长睫毛,好看的手,漂亮的瘦金体那般……商晋拓也有自己的喜好。
陈子轻把商晋拓奶……啊不是,是哄了一通,让他回去躺着,自个儿不自觉地回想那天在手术室的一幕幕,他让商晋拓出去后发生的事。
他不记得最后是怎么让商执念值归零的了,只记得那家伙直勾勾地,用一种诡谲的眼神盯着他,问:“你真的会在我后面死吗,你不能再一次借尸还魂?”
商少陵还想着那出。
“不能了,那术法违背天理,只能用一次,我也遭到了反噬。”陈子轻告诉他,“我活不成了。”
“我死在你手上了,商少陵!”他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身体挺起来又弹回去,气息时有时无,即将走到生命的尽头。
或许是商少陵意识到手术室外的商晋拓没时间进来送他了,最后陪他的只有自己,这个事实满足了商少陵干瘪萎缩的自尊需求。
而且他暗恋的人死在他的冲动和愚蠢上面,这对他一个心理变态患者来说,何尝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圆满。
之后发生了什么,他没印象,像喝断片,不排除是被清掉了相关数据。
再就是商少陵发的誓。
“神明在上,”商少陵举起手机抵上自己的太阳穴,“我商少陵发誓,下辈子不再找陈子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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