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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观棋言语苍白:“你扇我吧。”
这话不晓得挑到了陈子轻的哪根神经,他语速很快,嘴皮子利索到尖锐:“想得美,谁让我扇我就扇?我只扇我丈夫!”和任务目标。
夏观棋看他的眼神有些怪,看了会,突兀道:“我在牢里频繁的做过同一个梦,我梦到你扇我了。”
陈子轻干巴巴地“哦”了声:“你也是有病,做那种梦。”
夏观棋轻声:“很真实,我醒来的时候,脸上有感觉,嘴角都有点疼,你说会不会是上辈子的事?”
陈子轻匪夷所思地说:“我看你是坐牢坐久了,精神有问题了。”
夏观棋忽而一笑:“在那里头待着,精神上确实容易出问题,我书看不进去,每天都在想事情,却不知道自己都想了哪些。”
陈子轻没闲情雅致听他神神叨叨,却微妙地没让他滚,而是保持现状,自己坐着,他站着,他们离得近。
里间有个窗户通向店里,方便有人来买东西,能及时看到。
此时,张慕生指间夹着一支没点的香烟,透过窗户看房间里的场景,他没表情,周身血管里的血液不断冲撞耳膜。
在这世上,哪个丈夫能做到他这样,旁观自己的老婆和其他男人待在一个房间,挨得那么近。
张慕生眯着眼睛,无声地笑了一声。
·
十来分钟后,夏观棋从里面走出来,他看了眼望北遥的丈夫,没说什么。
张慕生也没开口,一双眼盯着没出来的人,没在意夏观棋走没走。
他老婆还坐在窗边,在想别的男人。
他悄无声息走进里间,走进萦绕在他老婆周围的奇异香味里,就在他抬手抚上爱人后脖子的前一刻——
“慕生哥,你来了啊,你快看,有小花苞了!”
张慕生愣住。
陈子轻激动地一手扯他的袖子,一手指着窗台上的盆栽:“你看啊!”
张慕生沉默半晌,摸了摸他盛着惊喜的眼睛:“嗯,看到了。”
你身上的味道是什么?
你想做什么?为什么要瞒着我,什么都不和我说。
是你不能说,不是不想说,对吗。
……
你到底是谁。
“喜欢就掐了带回去。”张慕生说。
陈子轻抽抽嘴:“它还是个花苞,掐它干什么,就让它慢慢开吧。”
张慕生将指间折断的烟放进西裤口袋:“那就等开了再掐。”
陈子轻纳闷:“你干嘛非要掐它?”
张慕生说:“你不是喜欢?”
陈子轻无力反驳:“不能是我喜欢,你就乱来,这是我姐养的,不是我们养的,就好比我们走在路上,路边种的花我很喜欢,那我能掐吗,不能吧,多不文明,这个掐那个掐的,最后不就掐没了,那还怎么欣赏。”
张慕生心底哧笑,他的老婆又在努力提高他的道德底线了,乐此不疲的坚持着,多希望自己的男人是个心善纯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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