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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帘跟谢浮的脸上都有伤,不用问都知道他们互殴过。
季易燃没参与。
陈子轻看了季易燃一眼,还是他稳重。
把这一幕收进眼底的迟帘面部漆黑,谢浮阴恻恻地笑了笑。
陈子轻手上一轻,两个西瓜全被迟帘拎走了,他空出了手,没掏兜里的药匙。
“你们怎么都到我这来了?”陈子轻都不问他们是怎么知道自己在这的了,省掉了。
谢浮轻声:“来看看你。”
陈子轻搓了搓指尖:“那看过了啊。”
过道里响起一道散漫悦耳的笑声,接着陈子轻就听见谢浮说:“不请我们进去坐坐?”
没给陈子轻想答案的机会,谢浮便示意他看低着头的季易燃:“迟帘已经进去过了,我跟他还没进去过,厚此薄彼可不好。”
陈子轻偷偷瞪迟帘,你连你进过我出租屋的事都说了?
迟帘拧眉用眼神回应安抚,用你的脑子想想,我会说吗,我又不是从前那个傻逼,吃点好的就往外招呼。
陈子轻想想也是,迟帘早就是大公司老板,不是没进社会的高三生了,哪那么没城府。
那就是谢浮揣摩出来的,他可以不承认。
陈子轻立刻就用这招:“迟帘没有进去过……”
对上谢浮那双含着笑意情意绵绵的桃花眼,他止住话声:“行吧,你们进来吧。”
“你们”里面的季易燃全程不发声,他不但摆出陈子轻喜欢的那种乖,还能拿到目的。
何乐而不为。
聪明人,用最简单的方法,拿到最大的利益。
迟帘无声地讥笑了一声,季易燃能把人留在身边那么多年,是有本事的。
出租屋里还算整洁,晨光从阳台洒进来,采光不好不坏。
陈子轻这座小庙挤进来三座大佛,他连喝水的杯子都拿不齐,就干脆一个都不拿了。
出租屋这边挤得很,陈子轻觉得自己没地儿下脚了,这三座大佛,有座他上周五跟周末已经接触过了,有座跟他半年前才分开,至于剩下一座,他们话聊还是三年半前因为山洪困在农家小院的时候。
都清瘦了。
都风尘仆仆浑身烟酒味,眼里都有血丝。
他们不开口打破难以形容的静谧,只是注视着他,目光或激烈,或深沉,或轻轻幽幽。
陈子轻去阳台站了会,头顶是他昨晚回来洗的衣服,都干了,随着燥热的自然风飘动,他回头说:“我九点上班,你们呢?”
三个总裁坐在小沙发上,西装裤下的长腿伸不开,场面憋屈又滑稽。
陈子轻想拿扫帚把他们都哄走,他嘴上说的是:“我去切西瓜,你们吃不吃?”
迟帘凭着提前重逢过的优势卖弄:“我胃疼。”
陈子轻说:“夜里来回跑长途,喝酒抽烟,你不胃疼谁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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