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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空空如也。
姬月恒的手停住了,他扔扣着她的后脑勺,敛下眸看向手心。
空的?
幻境忽而动摇,怀中懵懵然若木雕的少女似又逐渐变得英气。
姬月恒掌心扣着少女的后脑勺,再度吻过来,长指嵌入她发间,亦更紧地搂着她,心跳狂乱有力。
手上亦猛地把她揉入怀里。
几乎不留缝隙。
程令雪倏然醒神,羞恼交加,她抬手在公子后颈砍下一记手刀!
腰间的枷锁解了开,扣住后脑的手也忽然松开。公子弱得不堪一击,被她这一砍,似株被连根拔起的大树,清臞的身子卸了力,缓缓朝程令雪砸来,她一惊,手忙脚乱地接住他。
“公子?”
公子闭着眼,没有回应。
看着晕过去的公子,程令雪这才想起她为何在这里——
出成府后,他们发现张偌的护卫往这边来了,杜彦宁担心公子有危险让她过来看一看,一路追到医馆,人跟丢了,却发现公子马车停在这里,一问亭松才知道公子又发病了,她想趁机修复关系,打算关心关心公子。
公子看着她目光迷离,让她别出声,温柔得一如从前,她见关系好转,便乖乖地不动,尔后……
就、就被公子按住强&039;吻了!
这个混蛋!
表里不一的衣冠禽兽!
哪怕怀疑她是女子也不该这样!
可公子发病时神智不清,哪能清醒地思考,又怎会……
难不成他是断袖?!
不对,公子发病了会有幻觉。
各种纷杂的思绪乱飘,总算排成一条有序的线。程令雪压住恼怒,她把公子放倒,手伸向他鼻尖,探到微弱气息时指尖,确认他还好端端活着,指&039;尖才颤得没那么厉害。
“竹雪,公子怎么了?”
亭松紧张的声音响在马车外。
程令雪竟像做亏心事被逮住,心虚得肩头一抖。她忙直起身,用袖摆狠狠擦拭了唇角,理好被公子弄乱的衣裳和头发,强装自然地钻出马车。
她根本不敢看亭松,头快低进衣襟里,拳头抵着唇遮住伤口,怕亭松听到车内的动静会多想,忙道:“我过去的时候,公子……公子把我错认成旁人了,我推了他一下,也没有太用力。”
她语气更为僵硬,摸下鼻尖。
“但公子,晕了。”
亭松毫不意外,他因放心竹雪并未守在马车周围,只在不远处与杜公子细说今日张偌的事。虽不知车里公子和竹雪发生了什么竟惹得少年出手推人,但公子车内燃了让人静心安神的香,晕过去不一定是被竹雪推的。
见少年内疚得头也抬不起来,亭松安抚道:“放心,是因公子车内有让人犯困的安神香,发病时亦格外体弱。与你无关。倘若公子问起——。”
“别说!”
程令雪急声打断亭松。
向来反应平淡的人慌乱得尾音甚至变了调,活脱脱一直受惊的兔子:“亭松大哥,我来看过公子的事,你能否帮我瞒着?我……我担心他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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