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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普笑吟吟地指着那碟小咸菜说:“咱们苗家腌菜,特有的那种,很好吃!炒青椒也香!”说着,他比划了一个大拇指。
我之前吃过了,确实味道不错,咸香咸香的。
安普顿了顿,又说:“赶紧吃吧!我已经联系好了老苗户几家,今天保管你们满载而归!”
我们一听,都满心期待,徐子戎扒拉粥饭的速度都快了一点。
硐江苗寨约有千户,商业化的部分都集中在下面,越往上走越淳朴原始。我们跟着安普,沿着青石板路一路向上走。
我们身处在山下的时候,倒并没有觉得很辛苦,但真走起来才发现这一路堪比登山,都是楼梯或陡峭的坡路。
好不容易爬到了上面,邱鹿已经累得直喘气。
“要不要休息一会儿?”徐子戎关切地问。
邱鹿叉着腰,撸起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摇着头:“不用!我也没比你们弱!”
走在前面的安普闻言,欣赏地回头给了她一个大拇指。
我们走完楼梯,迎面而来的就是一块巨大的空地,两边吊着绳索,现在绳索上挂着或红或蓝或黑的苗族衣物。几个苗族女子正凑在一起整理着晾晒的衣物,时不时地凑到一起小声地说着什么。
“这是我们的晒谷坪,等到收获的时候就会被利用起来。”安普介绍道,“不过现在是晒着衣服的。”
正在这时,似乎是听到了人声,那几个晒衣服的女子里,忽然有一个转过了身,在看清我们的一瞬间脸上就挂上了笑意。
“啊,又是你!”阿黎今天没有带沉重的头冠,长发披散着,在风中微微颤抖。
邱鹿却很不高兴的样子,拉着我们做出催促行走的模样。我想不通,阿黎应该没有得罪过邱鹿才对啊。
阿黎像是没看到一样,热情大方地上前来:“安普大哥,他们还真是来调访的学生?”
安普说:“我骗你做什么?”
“那些外面的人为了免了拦门酒,多少离谱的话都敢说呢!”阿黎说着,眼波流转,视线停在了我的身上,“阿哥,咱们见了这么多次,我还没有问过你的名字呢!”
“李遇泽。遇见的遇,恩泽的泽。”
“李遇泽……”阿黎轻轻把这三个字在嘴里辗转了一圈,笑着说,“真好听。你们既然是来调访的,我跟着你们一起吧!大家都认识我,看到我肯定会更配合的。”
邱鹿在一边凉凉地说:“啊,人家长得帅的可以拥有姓名,我们就活该坐冷板凳!”
阿黎看着她,笑着说:“我已经知道你们的名字了。邱鹿、徐子戎。”
“你怎么知道?”邱鹿瞪大了眼睛。
阿黎说:“因为昨晚广场上你们尖叫着互相喊对方的名字太大声,想听不见都难。
邱鹿:“……”
我少有看到这个大小姐露出吃瘪的表情,心里佩服阿黎。
大好人安普打圆场:“今天,你没有去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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