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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升倚在栏杆上等着闻昭下场,闻昭投进了一个三分,撩起衣服的下摆擦着脸上的汗,露出精瘦有力的腰肢引起围观女生的窃窃私语。
呵,江升扯嘴笑了。
闻昭下了场走向江升,江升把手里的水递给他,闻昭灌了几口喘着粗气,头发被汗浸透塔在眼睛上。
江升伸手把他耷拉在眼睛上的头发挑开。
江升手指触感冰凉,摸在额上像是冰冷的蛇类,闻昭不舒服地往后一退。
江升眼神晦暗不明,搓了搓手上残留的触感,对闻昭笑着说:“走吧!”
闻昭嗯了一声,看着手里矿泉水瓶:“瓶子怎么是扁的。”
“不知道。”
江升接过他手里的瓶子丢进垃圾桶里,发出“咚”的一声。
闻昭皱眉跟着江升走出体育馆,他看着江升淡漠的脸有些莫名其妙,脸色不悦:“你又生什么气。”
江升面无表情抿着嘴。
“莫名其妙。”
江升垂眼看见闻昭手上的戒指,脸色瞬间由阴转晴,他牵起闻昭的手笑着说:“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
闻昭虽然见惯了江升的喜怒无常,还是极其地不舒服。
闻昭抽开手随意地“嗯”了声,便朝前走。
江升跟着他的步子走。
放学的时候校门口停了一辆车,像是在等人。
江升看见那辆车,脸色阴沉下去。
他走过去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江升撑着手看窗外的不断倒退的景色,司机从后视镜里瞧了眼江升,搭了一句话。
“江先生说最近夫人很想你,特意叫你回家陪夫人吃饭。”
“是吗。”江升看着窗外,语速没有丝毫起伏波动。
“是的。”司机尴尬地笑了笑。
待车驶入了别墅,仿佛那窒息感又涌了上来,他又回到了这个像是囚牢的巨大笼子。
他看见了等在门口那个不染尘世,骄矜又哀伤的小白鸟。
她穿着白色的旗袍,对襟的凤仙领衬得她脖颈修长,眼角的红痣衬得她冷中带欲。
她永远是那么美,岁月不会在她身上留下一点痕迹,她就像遗世独立的白花,孤傲、骄矜、又淡漠。
越是走近,窒息感就越强,他挤出一丝笑叫道:“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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