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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严浩翔凑近了,在他颊上很响地亲了一记,笑眯眯道,“阿辞待我最好。”
他只给了人这一样甜头,便要走,又被贺峻霖按着后颈,揪了回来。
不意这人今日这样放得开,严浩翔抿着唇,笑盈盈地配合,凑近了,将脸微微仰起来。
下一刻,贺峻霖俯身过来,伸出手,从他颊边拈了一粒芝麻下来。
大约是方才吃烧饼沾上的。
严浩翔:“……”
“怎么?”贺峻霖微微笑着看他,“浩翔以为我刚才要亲你吗?”
还未等人开口,他凑近了些,吻落在那张很柔软泛着红的唇上。
“现在才是。”
下午时分,小厨房里一干人等全被指使到了屋外头,面面相觑地站着,看自家少爷同少夫人在里头鸡飞狗跳地折腾。
叫花鸡要用干净的黄泥和荷叶,严丝合缝地裹好了塞进灶膛里。严浩翔换了身衣裳,袖口扎着,额上不知何时还蹭了一道泥迹,气势汹汹地将鸡开膛破肚,往里头塞板栗仁和糯米。末了,才费劲巴拉地丢进灶底,拿灶灰掩了,由着它自己焖去。
拾掇好了鸡,严浩翔将两只遭了殃的手在盆中洗过几回,好容易干净了,兴致勃勃地凑去贺峻霖身旁,瞧这人熬粥。
为了应景,粥里要搁足八样鲜物。
粳米,薏仁,板栗,红枣,花生,莲子,红豆,贺峻霖在柜中翻了翻,另找出一小袋桂圆干来,洗净丢了一把进去,余了两颗送去严浩翔口中。
严浩翔拿下巴垫在他肩头上,口中嚼着桂圆干,不知为何,突然笑出了声。
“阿辞,”他问人,“你还记得,上次吃桂圆干是什么时候?”
贺峻霖经他这一句提醒,也跟着记起,不由得笑,“自然记得。”
他压低了声,“是我们洞房花烛,小严大夫要给我生娃娃的那一夜。”
那时二人尚算不上熟稔,叫一场急病绑在一块儿,龙凤花烛下,拌着嘴,拣床上的撒帐果子吃。
他那时喜欢这人,从眼里喜欢到心里去,拖着那样病怏怏的身子,头一回睁眼就瞧见,再丢不开手去。
一晃神,竟也过了许多年。
“是了,”严浩翔攀在他颈侧,坏心眼儿地吹了口气,“怎么吃了那许多,肚子里还毫无动静?”
“想来定是阿辞雄风不足。”
贺峻霖被他这样作弄,从脖颈到脊梁,一道都是麻痒的,忍不住便将人捉到身前来,不许他再乱动,“那浩翔觉得,该如何才好?”
严浩翔眨了眨眼,眉梢敛着笑,一点点凑上去,“我觉得如何,便如何吗?”
“要生娃娃,自然少不得阿辞夜里多辛苦些了。”
他的声音软着,往人耳中钻,“今夜里,就叫我见见阿辞的本事,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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