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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栩站在他身边,看着水打湿了棉花:“倒这么多?”
余宴川利落地将玻璃纸拢起来,把花属包裹住,将水壶嘴伸入留出的一个小口,又往根部倒了点水。
“这不就把花根泡烂了吗?”谭栩说得还挺真情实感。
余宴川从一旁的切割器里扯出来一段胶带,把花束固定好:“你猜为什么要放棉花?”
他在工作时总会散发出一种游刃有余的魅力,哪怕是打包花束这样的简单动作也能做得赏心悦目。
牛皮纸被他切成两份,看似随意的包裹,最后的效果居然超出了谭栩的预期。
“居然不土。”谭栩接过小小一捧花,扯了扯最里面的那层雾面纸。
余宴川看着自己的手,怀疑是他还没有睡醒:“你是在骂人吗?”
“好了,可以往外搬了。”小风那边抱起两束花往外走,“是那辆车吧,黑的那辆?后备箱开一下吧。”
“对。”谭栩应了一声,又低头看手里的这束小花,“这个怎么办?”
余宴川拎着扫帚扫地:“赠给你了,不想要就带回家摆客厅里。”
刚走到门口的小风立刻扭头看他。
他满不在乎地继续扫地。
在家外面对付谭栩易如反掌,这
个面具人每天披着完美学生的阳光乖乖皮,衬衫都要系得一板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解开一粒就能看到他昨晚故意留在那里的咬痕。
就像阳光乖乖学生故意咬在他后脖子上的那个印记一样,害得他一整天没敢把头发梳高。
现在阳光乖乖学生居然还在他面前装不熟不认识是路人。
谭栩果然憋着一腔无语转身走了,不过背影依旧挺拔,是可以裱在那个阳光清慡风大学男神排行榜上的ai标准作品。
余宴川很快收回目光。
在最初认识时他俩一个装纯一个装野,在爬上chuáng之前还演个没玩,双双在各自的油腻路上一去不复返。
结果一晚上过去,彼此的评价变成了“都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除此之外他们处得还算愉快,如果不是他毕业那年出了事,他俩的à友情谊说不定能更进一步。
他转眼去看落地窗外,刚巧和站在车边的谭栩对上目光,谭栩严严实实地挡住了后视镜的反光。
目光相接的瞬间,谭栩背过了身子。
但余宴川还是看到他把那束小花放进了后备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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