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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宴川把牛奶盒捏扁,抛进垃圾桶里:“不是。”
“哦。”小风遗憾地站起身,“我还以为你俩复合了。”
这句话脱口得格外自然,余宴川在脑海里重播一遍这几天的行事轨迹,没发现什么与众不同的:“为什么?”
“我听见了啊,”小风说得理直气壮,“我跟他说了八份今天做不完,他说给你打电话说,然后就开的免提。”
余宴川弯腰扶起来一束快要躺倒的花,沉默着不知道说些什么来表达他的钦佩之情。
一个住校外的、七点半起chuáng上早八的人,居然还有时间来一趟商业街订花。
可以,非常公私分明,就算一分钟前跟他躺在一张chuáng上,也不会提一句上chuáng之外的正事,非得亲自去花店找店员。
他推着小推车去店后的保鲜柜挑花,身后的小风忽然一拍腿:“哦还有,他吃的是我前两天给你推荐的那个批发华夫饼,真不是你的啊?”
余宴川拉开保鲜柜,把一桶桶的花挪到小推车上:“也许吧。”
也有可能谭栩没跟他说是因为早上被气忘了。
小风误会他和谭栩谈过恋爱,这一误会就是大半年,余宴川一直没有解释,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值得大肆炫耀的事。
谭栩是他的直系学弟,他们两年前在院学生会里见的第一面,
那时候他是宣传部的副部长,谭栩是来隔壁学创面试的新生。
余宴川把小推车装得满满当当,运到了花店一角的一片空地上。
他有些记不清当初是怎么和谭栩聊上天的,似乎是来宣传部面试的男生寥寥无几,他奉部长之命去拉拢其他部门的新生。
谭栩因为长得帅还看上去阳光开朗,成为了另一个副部的重点拉拢对象。
“余哥,今天还有几单预订,我先把那些包了。”小风系好围裙,拿着清单走过来。
她揣了一把修枝剪,把玻璃纸铺在桌子上,抬头看了一眼余宴川。
他背对着她站在落地窗边,把小推车上的桶搬到地上。
发力时肩颈与手臂绷出流畅的曲线,系的七扭八歪的头发垂下来好几绺,凌乱地搭在肩膀上。
她昨天目睹了余宴川怎么梳他那一头不长不短的头发,手法比她给她家狗梳毛还狂野。
她说:“我求你去剪了吧,你不热吗?”
余宴川说:“懒得去,什么时候路过理发店再说。”
有余宴川在店里,上午的工作进行得还算顺利,进店逛的同学大部分都买的现货,基本没有需要拆开重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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