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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谭栩转着笔,勾了一连串的菜,“我是十一点准时熄灯的好孩子。”
但在余宴川的带领下,这一年里好孩子已经出格多次,终于尝到了青chun期没敢体验一把的肆意纵情。
非常大胆,非常痛快,是被谭云锋知道了要气歪鼻子的那种神清气慡。
谭栩在心里悄悄宣布,在和老爸长达二十多年的较劲中,他已经不战而胜了。
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去做,他不想再为了所谓的争qiáng好胜而拘着自己了,他已经想通了这点,谭云锋却还没有。
凌晨的安城同样热闹,江岸广场上人头攒动,若不是看到了矗立的电子钟上显示已经午夜十二点半,说这场面是刚刚入夜也不为过。
出租车停在江边,余宴川的手机在下车时响起。
他掏出来看了一眼,来电是余兴海。
看来余长羽没有替他瞒过去,余兴海已经知道他一落地不回家就去鬼混这件事了。
“接不接?”谭栩问道。
“不接。”余宴川等到来电自动挂断,接着按下了关机,“有什么事都等明天说。”
他们走到护栏边,江风伴着寒冷夜风chu
i来,余宴川背过身子,深呼吸着清慡的空气。
两人默默地对视着。
良久后,谭栩长出一口气,像是终于回过神来一样,轻轻闭了闭眼睛:“终于见到面了。”
余宴川笑了笑:“这一路的惊喜太多了,我也没想到会……这么艰难。”
江岸广场最外围的高大建筑亮着橙红色的灯光,光亮落在他们的身上,拖出一条长影子,一半落入了滚滚江流里。
谭栩向前几步抱住了他。
“我很想你。”
余宴川靠在护栏上,歪头碰了碰他的耳朵:“我也想你。”
“但是有点奇怪。”谭栩闷声笑着,“明明在见面前还想得抓心挠肺,但见面时就好像……从来没有分开过。”
语言能力紊乱,谭栩自己也不知道这句话想表达什么意思,但余宴川却立刻明白了他想要说的。
因为他也是一样,在想一个人时每天每时每刻都在想,脑海中反复重复着某些画面,甚至想得连对方的面容都模糊了。
但在相见的这一刻,这些侵占了他生活每个缝隙的思念全部消散,谭栩扑到他的怀里的那一瞬间,与曾经无数个在学校门外、曼城街头的拥抱一样,仿佛几分钟前他们还在一起吃饭、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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