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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接机的是分公司的人,据余长羽所说是个分公司负责人,手里没有项目,日常工作内容就是指点江山,并且担任了他当时在这边出差时的工作助理。
名字叫jeff,不过余宴川打眼一看就知道他是个中国人。
他站在接机的一行人里很起眼,余宴川迎着他的微笑走过去,和他客套地打了个招呼。
jeff向他颔首示意,接过他的行李箱:“余先生,舟车劳顿,我先安排您住下。”
还会用成语,不错。
余宴川应了一声:“好的。”
jeff的个头很高,长袖衫下隐约能见结实的手臂肌肉,将行李抬上后备箱时游刃有余。
他绕到副驾驶上替余宴川把门打开,随后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余宴川盯着他的脸。
“今晚先多加休整,明日我们再去公司里。这是您第一次来曼城吧?余总的别墅附近有不少值得一去的地方,如果需要向导,您也可以随时call我。”jeff说。
余宴川的目光落在他撑着车门的手上,那里戴着一块很昂贵的腕表。
“好的。”他点点头,坐进副驾驶内。
车子驶出机场,顺着快速路驶向城区方向。余宴川仍旧没能适应右驾左行,车窗缝隙里chui进来的风卷起头发,他从后视镜里看着jeff的脸。
jeff若有所觉,与他飞快地对视一秒:“怎么了?”
余宴川眯起眼睛,懒洋洋地看着他:“你认识我。”
“当然,”jeff闻言,很夸张地笑了一下,“怎么会不认识。”
点到为止,余宴川没再说话。
jeff对他的态度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微妙,说不清道不明,但余宴川能感受到,对于jeff来说,他不是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也不是简单的“上司的孩子”。
看来之前余长羽和他说“私生子插手了公司的事”是真的,不管插手的人是不是林予、插手了哪一方面的事,起码jeff肯定知情。
但余宴川此时最关心的还是他远在国内的好学弟。
也不知道算不算某种意义上的近乡情怯,明明是他说落地后再联系,可他其实并不知道要如何开启话头。
虽然谭栩平时是个看上去很冷静的人,但余宴川莫名就能够笃定,他一旦发出“我到了”这句话,谭栩立马就能回电话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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