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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太炽热,何明天若有所觉,扫他一眼:“醒了?”
“你还没走啊?”桌上摆了新点的饮料,余宴川端起来抿了抿,“我以为您业务挺繁忙的。”
“繁忙个屁。”何明天笑得有些不怀好意,“看看朋友圈吧,罗源出事儿了。”
哎哟!
余宴川就料到会有这样的场面出现,他开了个先河,迟早会有人跟着添把火,罗源被迫树倒猢狲散是迟早的事。
这人行事乖张又不计后果,做事不带脑子全靠后台撑着,这个后台但凡有一丁点可诟病的地方都经不住他这样造作。
余宴川打开朋友圈,他的好友里圈子里的人不多,但第一条就是于小姐发的含沙he影的话。
他打开被屏蔽许久的安城八卦群聊,在支离破碎的看热闹里拼凑出了个大概。
罗家的生意做这么大,早期全倚赖发家时认识的那几条人脉,用外行话来说就是不gān不净。
上层利益网层叠jiā错,与罗家相关系的人太多,哪怕有人把戳破蛛网一条也能被迅速补回。
但不知是哪家位高权重的神仙亲自下手,把罗家老底掀了个遍,毫不在意是否会得罪旁人,无所顾忌地大闹一通。
外界传得热闹,有人说罗家动了不该动的蛋糕,有人说是惹了真正说得上话的大人物,还有更邪乎的,说是碰了白粉那一行,上面保不住他
。
余宴川看着都不可信,毕竟罗家跟余兴海做过生意,都能跟他们有生意往来,那罗家应该也不会玩什么太高级的东西。
想想倒是悲哀,罗源肆无忌惮地做过那么多该死的事情,最后却要通过这种手段才能让他得到应有的苦果。
如果只能靠一山更比一山高来约束他们,不知有多少人仍逍遥法外了。
“走了。”他活动一下脖子,“我送你回去。”
“这就走啊,我以为你准备等午夜场。”何明天跟着他走出去,皱着一张脸,“你最近还住出租屋?实在不行我跟你合租吧,我妈最近开始催相亲,我是真不想回家。”
余宴川拉开车门:“谭栩在跟我合租,你可以租我家楼上。”
他说完镇定地坐进驾驶座,“嘭”一声关上门,胳膊架在车窗上抬眼看他:“上来啊?”
何明天摸了摸头发,失语片刻才说:“不了,我坐地铁回去,你赶紧回家吧。”
“上来。”余宴川叹着气把车窗升上去。
说得好像谁想回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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