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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快速路后一路顺畅,余宴川从扶手盒里拿出墨镜戴好,压着限速驶过。
谭栩犹疑片刻,还是问道:“你开车出去了?”
猎猎风声代替余宴川回答了他。
但谭栩说:“你今天不是限号吗?”
墨镜掉到鼻尖上,余宴川倒吸一口凉气,面色僵硬地驶过了一个电子摄像头。
此时已经没有回头路,总不能把车停在机场等明天再跑一趟开回来,这一晚上的停车费已经和罚款不相上下了。
余宴川硬着头皮,在一点二十之前赶到机场。
余长羽的航班延误了十分钟,他在出口处站定,终于得空回复何明天的消息。
不过何明天已经提出了新的方案,昨天响哥拿了漂移板的市赛冠军,准备攒个局庆祝庆祝,这倒刚好是个不错的机会,叫小周出来也不会感到突兀。
余宴川言简意赅:批准。
陆续有乘客从出口走出,身旁熙熙攘攘接机的人纷纷挥起胳膊,余宴川挤进人群里,很快就看到余长羽的身影。
为了十几小时的路途能舒服一些,余长羽难得没有穿那身熨帖的西装,运动常服敛了敛那股藏在温和气息下的锋芒,两个人总算有些亲兄弟的相似。
“哥。”余宴川接过他的行李。
余长羽紧紧盯着他,走出几步才说:“是不是熬夜了?气色不好。”
“没有。”余宴川不动声色地打岔,“公司什么情况,麻烦吗?”
他侧过头看过去,余长羽的气色没比他好到哪里去,平日里打理妥帖的头发此时随意散乱着,眼底隐约透着青乌。
“公司不麻烦,就是……”他抿着嘴角想了想,最后叹口气,“没事,你不用操心。”
余宴川打开后备箱,里面还遗留着零星几片gān枯的花瓣,他把行李箱丢进去:“我不操心,就是随口问问。”
余长羽没再说话,等到车子起步后才轻声说:“家里有点账对不上,无意中查到的,等我查清楚了再跟你说。”
两侧的窗玻璃升起,余宴川从扶手盒里拿了一枚谭栩批发给他的薄荷糖,扬手递给余长羽,没有追问。
他平时不插手公司里的事,如果这事情只涉及到公司,余长羽不会加这句“再跟你说”。
对不上的账和家里有关。
“分公司刚刚起步,不能没有人镇着。”余长羽撕开糖果包装,“现在是几个董事在管,但是爸不太放心。”
余宴川沉默地看着一个个迎面而来的指示牌。
“我知道了,等秋天吧。”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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