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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感到愤怒——她们就这么死了。
就这么死了。
廖远停张张嘴,又闭上。
他想起窦静云曾经问他的话——你执拗什么。
廖远停想,我看到了。
看到她们的遭遇,看到她们死在他眼前。
看到刘学缩在角落里痛哭。
他想解决刘学的痛苦,让他贫瘠的少年时代开满花。
他想弥补他缺失的关爱,打破他的梦魇。
他看到了,就不能装作没看到,装作没看到,是罪魁祸首。
廖远停鞠了三个躬,离开了。
路上,他接到韩书德的电话。
“廖书记,我知道你和刘学的事儿。”
刘学在拳击馆一待就是一整天。他喜欢学习的感觉,这让他感到充沛,仿佛在向廖远停迈进。
他今天站在徐喜枝墓碑前没有说出口的是,他一定会成长为和廖远停一样强大的人,甚至比他还要厉害。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想以廖远停为榜样。
训练结束,他满头大汗地坐在李单身边。
李单正翘着二郎腿玩游戏。
“你他妈走上路啊,傻逼射手,操!”李单恨不得把手机摔了,愤愤地关掉游戏,“这星期六真是不能玩游戏,学生都放假了!一上午让老子掉三个段!带都带不动。”
刘学茫然地看着他。
“哎你不懂。”李单挥挥手,吹牛逼,“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溜冰场,电玩城,跑的别提多匀实了,KTV,台球厅,处处是你单哥的身影,袁城一霸,听说过没。”
刘学茫然摇头。
“哎,你错过了哥的辉煌时刻。”李单站起身,伸个懒腰,“怎么样,练完了,回家不。”
刘学收拾好东西,跟着他走出拳击馆。
李单开着车,兴头上,出点子,“我跟你说啊,你也不能只学习,容易把脑袋学死板了,回头再戴个眼镜,妥妥一副老学究的模样,没事儿磨着书记,让他带你出去玩玩。”
刘学听明白了:“你想放假。”
李单瞬间皱眉,被戳破也理直气壮,“瞎说,单哥明明是为你好,给你出主意,你不识好人心你。”
他看眼后视镜,收回目光,又看一次。
他们身后好像跟了一辆面包车。
李单咽口唾沫,不敢轻举妄动。
刘学托着下巴看窗外的风景,眼的余光看到李单不停地看后视镜。
他微微皱眉,也扭头看。
“怎么了。”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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