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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是个半大小子,十五六岁的样儿,染着头,穿的啰里啰嗦的,衬衫坠多么长,他看窦静云看向他了,又看看他身后的男人,转身就跑,窦静云稍一寻思,拍拍后面男人的胳膊:“抓了。”
手下兄弟说个是,矫健的像个豹子。
村里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窦静云笑眯眯的,坦然接受目光,友好的对乡里乡亲道:“闹着玩呢。”
他阔步走向那两层黄色建筑,见门开着一道缝,敲敲,里面的人说进。
韩书德抱着手机坐在沙发上,盯着茶几上的茶壶发呆,见他来了,下意识笑笑,简单打量,穿着不凡,气质优越,还有点面熟,估计是城里下来的,还这么年轻,可能跟廖远停认识,他连忙起身倒茶,“坐,坐。”
窦静云也不客气,拉着椅子坐在他对面,他虽然来过几次,但都没和这书记打过交道,偶有一次,廖远停坐在车里抽烟,抬手给他指了一下,他的车窗是摇下的,就抬手笑笑,算是打招呼,两人就走了。
窦静云:“村里死人了,是不是有什么规矩流程?”
“啊,有,有。”韩书德站起身,拉开抽屉,拿出花名册,“得把她的名字从这里面划掉,再开一份死亡证明,盖村里的公章递上去。”
窦静云了然,伸手笑:“花名册我能看看吗?”
韩书德一愣,递给他。
窦静云随便翻着,不经意地问:“书记哪一年的?”
韩书德刚想说,窦静云翻到了他的资料。
姓名,年龄,性别,出生年月,身份证,电话号码,全都有。
窦静云笑笑,花名册递给他,“行,我知道了,没什么事儿了,书记忙吧。”
他就这么走了,留韩书德一头雾水。
窦静云知道刘学的存在后,第一时间查了他的资料,后正面侧面向廖远停打听过,知道大概。他返回院子里,看到手下摁着那毛头小子,沈舒杭在和殡葬服务队的人说话。
“该报丧了。”
沈舒杭见他来了,走过来说。
“报什么玩意儿,哪儿有人来。”窦静云抹把脸,“一切从简,刘学拿不了什么主意,等会儿给廖远停打电话,听他安排。”
沈舒杭沉默,随后想起什么,回头看看被挟持的男孩儿:“这?”
窦静云比个嘘的手势,走过去,抓住人的后衣领就往屋里带,拖到床边,面对徐喜枝的尸体。
“骂。”
窦静云双手插兜,踹他一脚,差点把他踹徐喜枝身上,男孩儿吓的尖叫一声,连忙后退,怕的腿都在打颤,急的快哭了,苦苦哀求:“我错了哥,我错了哥,我错了。”
“没错啊,错什么了。”窦静云拍他一巴掌,“骂,继续骂,接着骂,反正她也不会跳起来咬你。”
他笑的很无所谓:“大不了晚上再找你,抽你的魂,要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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