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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个少年几乎就在瞬间向右偏头躲过,以惊人的速度扑向后方那个看好戏的男人。
坏了的路灯下飞蛾缭绕,顾牧尘暗骂了一声,没来由的火气上来,伴着兀自加速的心跳,用脚狠狠地踩上被压着的男人的手指。
随着声凄厉的嚎叫,路灯彻底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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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想不到呢,”贺颂脸上已经没了伤感,酒吧蓝色调衬着他红肿的眼,“多少年没见过小尘跟人动手了,妈呀真刺激。”
司徒静拧着碘酒的盖子:“成了啊,你也少说两句。”
他把擦拭过伤口的棉签扔进垃圾桶,转头看向沙发,顾牧尘和那个少年一左一右地坐着,颧骨上都有些轻微的青紫,手背上带着擦破的伤,已经简单处理过了。
“如果拿了管制刀具,说什么也得进去,”顾牧尘气定神闲,“算了,剩下的你处理吧。”
司徒静才脱去了调酒师的制服,露出满胳膊的纹身,正掀开眼皮想说点什么,余光瞥到那个抱着书包的少年,又默默把外套披上,挡住了自己的花臂。
那眼神太稚气了。
小狗似的,形状很圆,长睫毛下是水洗般的眸子,清澈又安静。
被这样的眼睛注视着,总有点不好意思,怕把人给教坏了。
“给你们添麻烦了。”少年站起来,很笨拙地鞠了个躬,再抬起头时,已经红了脸。
顾牧尘伸手端起桌上的酒杯:“没关系,他对这活熟。”
司徒静也是他打小就认识的铁哥们,天生长相凶神恶煞,自带生人勿近气场,但相处下来就知道这人脾气,淡然得像个出家人,头像是朵粉莲花,昵称平平淡淡才是真,没事就打坐徒步抄经书,边调酒边把核桃盘得油水光滑。
这也不能怪司徒静,主要他家比较奇葩,他那有钱的爹是个不婚主义者,可也没耽误在外面处处留情,五个孩子三个妈,互相斗得跟养蛊似的,司徒静身为长子却吃了不少暗亏,直接清心寡欲诸事不争,实在是烦了那些弯弯绕绕。
“没你熟,一把年纪还跟人动手。”司徒静靠在沙发上,“幸好我感觉不对劲,出去看了眼。”
而这场纠纷也差不多搞明白了。
那家藏污纳垢的酒吧大概有潜规则,说是卖酒提成,实则有皮肉交易,这少年满脸青涩模样,应该也是被忽悠过来,原本想着兼职能挣笔钱,却遭到心怀鬼胎的无赖,在老板的默认下,差点被人欺辱了。
贺颂整个人都精神焕发,跃跃欲试地看着旁边的少年:“宝贝你叫什么呀?几岁了,今晚怎么回事呀?”
“叶舟……”少年声音越来越小,“大三了。”
他语气羞涩,说完后就歪着头笑了下,露出个单侧的小梨涡。
“我看你有点面熟,”贺颂凑得越来越近,“是旁边的大学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司徒静也在盯着叶舟看,若有所思:“是有点熟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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