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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巾吸了水,缓缓沉底。
不用毛巾了。
我撬开它的嘴唇,扯着它的舌头,眯起眼睛。
……
半个小时后,我穿着浴衣出了浴室,它亦步亦趋跟在我身后。
地板上留下了一串串水脚印,是它从浴室里带出来的。
我看不过去,扔了几张面纸给它,道:“把脚擦了。”
也不管它有没有听懂,我转身就去拿桌上的手帕,想在睡前再闻一闻梁枝庭的味道。
可这一眼居然没找到,我把桌面上的东西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那方蓝色的手帕。
我的心吊了起来,怎么回事,我明明记得洗澡前放在桌上了。
视线一扫,瞥见桌旁的垃圾桶里躺着一个熟悉的东西,不是那条手帕又是什么!
我心疼地捡起来,掸了掸上面不存在的灰尘。
窗外有风呼呼灌进来,吹起我的头发,我走过去把窗户关紧。
看来是被风吹进去的。
好在垃圾桶是我新换的,里面还没有扔过垃圾,手帕上没有沾上脏东西,看来勤换垃圾桶是正确的,不然要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我怕是后悔到恨不得以死谢罪。
这是梁枝庭主动给我的第一个东西,怎么能不好好珍惜。
我把手帕放到塑封袋里封好,放进了抽屉里。
妥善放好东西后,我软骨头似的倒进床里,回忆着白日和梁枝庭相处时的每分每秒。
人偶踩着地上的面纸,脚掌上的水也因此被如数吸走。
擦干了脚,它朝我走来。
我躺着没动,掀着眼皮子睨它。
它走到床边时,嘴角处在灯光照射下闪过了一点微光,唇边有一点未干的水渍,是刚沾上去不久的。
我扬起嘴角。
身上的浴衣只能靠腰间一根带子松松系着,这件均码的廉价货对我来说偏大了点,尺寸并不合身,稍稍一动作就往下滑。
我手撑着床单往后挪了挪,给它空出了一个位子。
“过来。”
它先是膝盖压在床单上,床垫发出嘎吱一声响,手撑着床,慢慢爬了过来。
眼前的光线都被它的身体罩住,我整个陷在它的阴影里。
抬手,指腹在它后颈上摩挲片刻,随即手指下移,揪住了它身上的衬衫领子,轻轻往下扯了扯,道:“脱了。”
……
手指误触遥控器开关,电视打开,放到中途就暂停的电影继续播放。
屏幕里人声你来我往,男女主耳鬓厮磨诉尽喁喁情话。
它的两颗眼珠并没有被电影吸引过去,我合意它的识相,声音嘶哑:“继续。”
……
这笔钱花的太值。
和梦完全不能比。
我一个活了二十多年遭人嫌恶的老处男,深知自己这德行找不到伴侣,可能要一辈子都独自处下去,所以向来在这种事情上都是自食其力,每次都是麻木地完成这项任务。认识梁枝庭之后,唯一能把我刺激到失控的只有他的照片,我喜欢看到他照片上的脸被我弄脏,这样就好像我和他的距离拉近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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