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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之前发生过的一件事,我上前扑到他怀里,仰着脑袋亲他的下巴,问:“那条手帕是不是你扔的?”
先前我还没认清梁枝庭的真面目时,曾经收到他送的一条手帕,后来那条手帕无缘无故出现在垃圾桶里,我还以为是被风吹的,但是看到他现在这个举动,我深度怀疑当初那条手帕完全就是他扔的。
他眼神飘忽,两秒后妥协了,无奈地看向我的眼睛,点了头:“是。”
……
那个时候他还远没有现在这么聪明利索,居然就学会吃醋了?
真是——可爱的家伙!!
晚上洗完澡,我躺到他身边,他小腹上的线已经被他自行拆掉,因为动作力道十分粗鲁,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印子。手指摸上去,伤疤微微凸起。
“这个会消吗?”我小声问。这么好看的身体,留了疤多可惜。
“会的。”他捉住我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一口。
“疼吗?”
“不疼。”
……骗人。亲眼看过他跪伏在阳台上的惨状,鬼才相信他不疼。只要在我面前,哪怕是被大卸八块的剧痛他也能忍住。
“那你什么时候会觉得疼。”我明知故问,希望能在他脸上看到类似于尴尬的表情。
他却给了我一句意料之外的回答:“你受伤的时候。”
“你一受伤,一难过,”他将我的手掌放在他心口,低喃,“这里就痛。”
好似有一团火将我连人带血焚了个干净。
他将我抱在怀里,胸腔因为在说话而微微震动:“我答应你不再受伤,你也要,答应我。”
“……”我闭上眼,点点头:“嗯。”
对不起,我又撒谎了。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
穿好衣服后,我蹲在床边,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他睁开眼睛,看到我穿戴整齐,狐疑地问我:“你去哪里?”
“去扔个垃圾,很快回来。”我指了指堆在墙角的垃圾袋。
“我和你一起……”他掀被子要下床,我按住他,笑着说,“扔个垃圾而已,要你陪我干吗?你留在家里吧。”
说完不给他回话的机会,拎着垃圾袋就出了门。
关门前,我冲他抛了个飞吻:“等我回来。”
他在越来越小的门缝中望着我,随后咔哒一声,彻底被门板挡住。
门一关上,我脸上的笑容就垮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我转身向楼下走去。
扔了垃圾,我往公寓大门走。
现在是早上七点钟,有不少人已经出门上班,我沿着小路往前走,故意往人少的地方去。
在走到一个三岔路口时,脑后响起一阵破风之声,发丝被风掀起,一个东西狠狠砸在我的后脑上。
咚一声闷响,虽然我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被这股力道砸得眼前一黑,踉跄了几下才勉强站定。
回头一看,老不死的戴着口罩和鸭舌帽,手里拿着一根不知从哪摸来的长棍。
帽檐也无法遮挡他那双被殴打至青紫的眼。
“怎么,这是被别人揍了,来找我撒气呢?”
他咬牙切齿:“要不是你,要不是你老子怎么会沦落到今天这地步……”
我嗤笑一声:“你这话可不可笑?钱是你欠的,你自己还不上还怪我了?你要不要脸啊你。”
“老子供你吃供你穿,你拿钱孝顺老子天经地义!赶紧麻溜地把钱给我!”他握着棍子上前几步逼近我,“否则你今天别想好好地离开这里。”
我默默后退,退到路口边缘,不动声色地向上瞟了一眼,路灯上立着一个监控摄像头。正好能把我和他对峙的场景全部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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