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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得到回应的余愿扬声,“哥哥!”
章书闻笑笑,“嗯。”
他摸下了余愿的发根,已经全然干燥了,这才将吹风机收起来。转过身一看,余愿果然又埋到被子里去,连根头发丝都见不到了。
今夜出了门,一番折腾下来已经到了睡点,章书闻收拾妥当上了床。
余愿把被子的四角都掖住,章书闻扯了扯,“不让我睡啊?”
话音方落他就劈头盖脸被罩住了,眼前彻底暗了下来。
余愿像条泥鳅一样不安分地在被窝里动来动去,章书闻抓了几次才握住他的双手,一把擒在掌心,低声问:“你知不知道今晚见到的是谁?”
“我知道!”
章书闻一怔。
“是喷火龙。”
章书闻神色松动,他还是握着余愿的手,说:“那无论什么时候见到喷火龙,不要搭理他,好吗?”
余愿被闷得难受,挣扎着想掀开被子,没立刻回答章书闻的话。
见到余鸿后,章书闻也说不清为什么心口会像压着东西似的,仿佛在担忧着哪一天余鸿会将余愿带离这个家。
他听到章雄和王如娟的对话了。
“愿愿是我辛辛苦苦带大的,他一分抚养费都没出过,如果真敢和我争愿愿,我拿命跟他拼了。”
“不要太担心,法院不会乱判的,谁都知道愿愿是你的小孩。”
“你说得对,我只当愿愿有妈没爸,在他上小学的时候我就跟所有人说过他爸死了。”
余愿迟迟不回应让章书闻呼吸渐重,手上的力度也不自觉收紧了。
他早把余愿当成了至亲,这个家少一个人都不可以。
章书闻重复着,像最有耐心的老师,“余愿,不要搭理喷火龙,好吗?”
厚重的棉被如同一个孕育胚胎的温房将两人罩在一块儿,连呼吸和心跳都是同频。
余愿难受得拿脸噌章书闻的手背,为了能早点获得氧气,他发出闷闷的一声,“好。”
章书闻这才肯松开十指,将被子掀开。
新鲜的空气从四面八方惯来,余愿软趴趴地倒在床上张着唇喘息,章书闻的胸膛微微起伏着,垂眸看明火里的余愿。
余愿毫不计较章书闻将他关在被子里的事情,对哥哥咧嘴笑弯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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