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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安看着陆铭涛,看着那一点也没有说笑的意思的男人,席安扶着额头,一时之间,完全不知道该表达点什么。
陆铭涛揉着胀痛的鼻根,“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对待这件事,斯远他……““等等,铭涛,这件事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为什么早之前你没说啊?”
“昨晚我去追斯远的时候。”陆铭涛顿了顿,“我见到了那个男人。”
席安:“……”
“小安,你说我该怎么做?”
席安看着陆铭涛,一脸茫然的摇摇头,他都消化了一整晚了都没一点头绪,他指望她这刚刚一分钟前听到这个消息的人来告诉他怎么做?这是不是太难为人了点?那是他们儿子不是阿猫阿狗,一句话就能搞定他的配偶是圆是扁是公是母!
陆斯远的嗓子嘶哑得已经完全说不出来了,送走父亲后,他灌了两杯水依然没有挽救,会议开始,他就坐在了一边旁听,一个字的意见都没有,让一些不了解情况的人都以为这向来一句话两个词都能噎得某些人吐血的铁面市长今儿转性了。
主持会议的李副市长整个会议中都战战兢兢的,生怕这挑剔的头儿哑着那嗓子突然来一嗓子,那他真是罪过了。
“市长,润喉片。”趁着李副市长说得唾沫横飞的时候,周苏琦把兜里的润喉片递给了陆斯远。
陆斯远接过拆开,丢了两粒在嘴里,薄荷的清凉缓解了火烧火燎的嗓子,陆斯远的注意力又放到了会议中。
五分钟之后,他侧身换了换坐姿,兜里的电话突然震动了起来,他去摸电话,意外在兜里摸到了一管圆的东西,他连着电话一起摸了出来,看到那东西,陆斯远愣了愣。打开盖子放在鼻下闻了闻,是润喉的,可是上面全是法文,在一翻看见条形码的尾数是三,陆斯远的眉就皱得更紧了。
这东西是谁放在他兜里的不言而喻,除了那个人,没人会不打招呼往他兜里塞这种东西。
正讲得眉飞色舞的李副市长看见陆市长微微垂着的脸上,神色越来越诡异,那眉头越拧越紧,手还挥在半空中,被突然一吓,心里突突乱跳,他刚刚说错什么了?
将手里的药管捏到手心,抬起头看着整个会议室一大半的目光都对着他扫了过来,陆斯远坐正身体,微微一扫,那些目光都挨着挨着收了回去。
“市长,您有要补充的么?”李副市长眨眨眼,有些忐忑的看着他。
据比较可靠的消息说,这年纪轻轻的市长很有可能在近一两年内会调任,上司的升迁就代表着市委领导班子要换届,这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儿,谁都清楚,这年头,谁不想往上爬?既然要爬,自然得懂做人的道理不是?
陆斯远摇摇头,“没有。”
陆市长这一开口,坐在会议室的人总算是知道,为什么这会议会突然让李副市长来主持了。
原来市长失声了啊!
早上把人送出门,卫东忙了一天都没有给他打电话,其中赌气的成分占多数,可是再赌气,心里还是惦记着那家伙早上出门那惨样。
下午六点半的时候,把人晾了一天的男人还是忍不住给他打了电话。
“在哪里?”
“我还在办公室。”
陆斯远拿起手机离开了沙发,一开口就让沙发上的几个人面面相觑,陆市长这是接到谁的电话,这么温和。
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很低很哑,就像被磨砂纸磨过一样,尽管很低,卫东还是听到了,皱着眉,“我给你的药没吃?”
果然,听到男人的话,陆斯远伸手在兜里捏了捏药管,“吃了。”
“下班。”卫东一听,直接给陆市长下命令。
陆斯远看了看时间微微无奈道,“我还有事,暂时走不开。”
卫东冷哼了一声,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拿着被挂断的电话,陆斯远有些无奈,看着沙发上巴巴望着他的人,陆斯远做了一个继续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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