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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过后,B市持续升温,秋老虎继续发威。
周末结束时,秋时雨身上的擦伤基本结痂,磕碰得青肿的地方也好了不少。
乔绛和李昀州是回来后才知道这小子暴雨天骑车摔跤,看着他左手的伤,一个个眉头紧皱、龇牙咧嘴的,仿佛痛在他们身上。
“这、嘶!的确摔得挺狠!”
“下回别这么赶了呀,被子床单淋湿就淋湿吧。”
李昀州刚说完,秋时雨就摇头:“那可不行,天上下刀子我也要赶回来抢救的!”说完,他又说起萧苏寒,“还好酸哥回来的时候赶上了,帮我都收了回来。”
乔绛下意识地问:“酸哥不是周五就回队里了么?”
李昀州一想也是:“也就是说他周六又回来了一趟啊?”
“我早说酸哥人很好了,当然了,对秋哥更好!”
乔绛笑嘻嘻地说道,末了还不忘调侃一把秋时雨。
他说这话完全是无心的,说了也就忘了。
只有秋时雨躺在床上多想了想,一时找不到睡意。
萧苏寒的确是特地赶回学校的,结果回来后并没能好好吃一顿饭,而是捡了自己吃剩下一半的粥胡乱应付,又匆匆返回队里训练……
但凡乔绛或李昀州多问一句:酸哥图什么?
以秋时雨的“口才”,今晚绝对逃不过他们的盘问。
他心里有点微妙的酸涩,像是轻轻揭开伤口上的血痂,要痛不痛的。只因为人的身上总有一根“不行偏要”的反骨,并且在行动的过程中安慰自己:没事的。
可这样去做的后果,不一定能承受得住。
秋时雨知道自己不应该多想,否则困扰的不会只有一个人,但又忍不住追逐这一丝潦草的线索。他模糊地意识到萧苏寒的一些反常,最终还是不敢深思其中的原因。
*
周一课很多,秋时雨没空续上前一晚的心事。
他全部的精力都拿来应付课业,很快就顾不上胡思乱想,就连中途赵明思打来电话问事情,秋时雨也是含糊带过。
走出教学楼的一瞬间,他被太阳光晃得有点头晕。
“秋时雨!”
谁叫我啊?
秋时雨正低着头找他的自行车,刚把车倒出来,有人在他肩膀轻轻拍了一下:“你也没有摔到耳朵,怎么年纪轻轻的就不好使了呢?”
这声音可太熟了!
秋时雨条件反射顶回去:“对啊我聋了。”
萧苏寒没急着回嘴,而是秉承着某种坚定的信仰,轻轻“呸”了三声:“这毛病什么时候能改?现在菩萨还能原谅你童言无忌,大了怎么办?”
“你指的是七老八十吗?那我会戴助听器。”
秋时雨推着车,萧苏寒和他并排走着,两人都不提周六的事儿,更不问对方“你怎么知道我车停哪儿”、“你见到我一点也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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