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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羞耻。
余晚怔怔看着季迦叶。
季迦叶亦看着她,还是没有丁点感情。她在他的手下,和普通的一支烟没有差别,发了狠的捻来捻去,揉来搓去,不过皆是玩弄,全凭他的兴致。
余晚垂眸,她看到他骨节分明的手,进进出出……
当某种陌生情潮来袭时,余晚终于无力的低下头,抵着季迦叶的肩膀。
男人身上有汗,衬的那血腥味混着松木香越发明显,挥之不去。
余晚身上也有汗,头发湿漉漉的黏在颈子里。一波一波的潮水汹涌强悍,铺天盖地,彻彻底底将她淹没。她又失聪了,听不到其他,身体纯粹是原始的轻轻战栗,无助极了。
季迦叶的手并没有立即抽开。他还在温热的深处。那种骤然而至的紧缩包裹住他的手指,他给了她一个支点。直到渐渐平静,他才离开。拨开余晚的头发,季迦叶轻轻摩挲着她的脖颈,像是微凉的安抚,又像是这个男人心底仅有的一点爱怜,更像是惩罚过后他给余晚的奖赏。
这样的摩挲还是寒凉刺骨,余晚浑浑噩噩抬起头,对上的仍是男人凉薄的眸子。
他好整以暇的问:“舒服么?”
这三个字坦坦荡荡,全是男人的无耻与张狂,冲刷掉她心底最后的那抹浑噩,俱是羞辱。余晚撇开眼,咬牙切齿的恨道:“你够了!”
“不,小余,你说错了,”季迦叶平静的反驳她,他无比淡然的说,“是你够了么?”
……
医院食堂的菜色简单,季迦叶的嘴挑剔的很,这个不吃,那个不喜欢,刘业铭和司机开车到别处,才买了午饭回来。刚到走廊旁,刘业铭遇到余晚从里面过来。“余小姐。”刘业铭打招呼。
余晚扯了扯嘴角,挤出微笑:“刘先生。”
“你这是去哪儿?”刘业铭问。
余晚说:“我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了。”
“先生呢?”
“他在里面。”余晚低着头的要走。
“余小姐,”刘业铭唤住她,说,“外面在下暴雨,送一送你吧。”
余晚脚步一停,说:“不必了。”走开几步,她又回头:“对了刘先生,我家里有点事,就先回去了。”说着也不等刘业铭什么反应,余晚勉强笑了笑,转身离开。
看了看余晚的背影,刘业铭沿着走廊往里,敲了敲病房的门。
里面传来季迦叶的冷笑:“呵,又回来做什么?”
刘业铭一顿,朗声说:“先生,是我。”
里面也是一顿,季迦叶说:“进来。”
病房里面很暗,完全不像是在干净清爽的医院,季迦叶支着腿坐在窗户边,抽烟。
风吹过,他的头发耷拉下来,复又颓靡。
伤口不知为什么又在出血,刘业铭摁铃叫了护士过来,重新换药。
这人哪怕是颓靡的,颓丧的,也叫人移不开眼。他身上的这股特质实在致命的吸引人!护士看着季迦叶,脸红红的,小声提醒道:“季先生,医院不能抽烟呢。”
指间夹着烟,季迦叶抬头,漫不经心的对她笑:“是么?”
轻轻柔柔的两个字,护士就说不出话来,低着头,给他将药换上。
季迦叶别过脸望着外面,笑意敛起来,再度漠然。
护士悄悄抬眼,视线拂过他的侧脸,只觉得那儿有点红,衬的他肤色越发苍白了。
*
季迦叶在医院待了一个下午,晚上回酒店,服务员告诉他,余晚已经走了。季迦叶没说话,只是漠然上楼。
刘业铭看了看他,多解释了一句:“余小姐好像说家里有点事,必须要今天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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